麼多的規矩,那會兒我家也沒有騾車,我就是帶個婆子走著出去。

可是我在街上轉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那姑娘,買了布料回來的時候,我便去馮大夫原先住的那個院子看了看,那院子早就被租出去了,當時是住著兩戶人家,其中一家有個病人,常去康吉堂抓藥,認識我家當家的,平時見到我家人,都會打招呼。

我就去找了那家人,問有沒有個年輕姑娘來過,那家的婆娘便說,今天來過一個,還問她家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

那家的婆娘覺得奇怪,便問姑娘有什麼事,姑娘只說以前她和她爹在這裡住過,今天路過,所以便來看看。

我一聽就猜到這肯定是晚晴,幽草早就被朱氏帶走了,後來就是晚晴和馮大夫住在這裡。

我們夫妻都喜歡晚晴,便打發我那大孫子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晚晴,如果找到了,把她叫到家裡吃頓飯。

可我孫子找了大半日,堯山縣城就這麼一丁點大,卻就是沒能找到一個大活人。

晚上,我家當家的回來,我就把這事和他說了,他說肯定不會是晚晴,如果是晚晴怎麼會不來康吉堂呢。

我那當家的還說,那個院子在馮大夫父女搬來之前,曾經住過一家三口,親爹親閨女和後孃,說不定,那姑娘和後孃關係不好,所以只說她和她爹住在這裡,沒提後孃。

我想想也是,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

昨天當家的回來說,老馮家有個晚輩過來尋人,我一下子就想起那次看到的姑娘。和當家的說,說了也白說,他說我老糊塗記錯了。

我是老了,可也沒有糊塗,好孩子,這事我和你說了,你信不信都行,二十二年前的姑娘,十有八、九就是晚晴。”

老太太有點嘮叨,可馮少爺卻能從她的話裡聽得出來,她很關心馮晚晴。

老太太又道:“唉,你若是有機會見到晚晴,替我帶個好吧。”

告別了掌櫃家的老太太,那邊汪安也把素疊子買好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從哪裡找來一隻竹條箱子,裝了整整一箱子,有的帶回京城,還有的帶到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