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後,也希望我們可以配合他們、協助他們,增派一些人手在金庭驛館,尤其是在完顏喜的房間外面,無論是明面上、暗地裡都要有人看著。一旦完顏喜有不尋常的舉動,他們會立刻將他控制起來,不會讓我們為難的。他已經寫信給耶律爾圖,希望由攝政王親自向夏國皇帝道歉,為自己的不明智決定。最後,他再次感謝我們的幫助,以及因為他們的疏漏給我們帶來的麻煩而道歉。”
“耶律南這個人,是個面面俱到的人,攪和進來的這些人的感受,他都考慮到了,就是想要找他的麻煩都找不到。”沈昊林接過信紙,自己又重新看了一遍,“要給他寫回信嗎?”
“不,傳口信就好,相信耶律南公子可以理解我們的苦心。”沈茶看向魏校尉,認真的說道,“魏校尉,請記住本將軍接下來要說的話。”
“是,將軍!”
“請你轉告耶律南公子,本將軍為了防止書信有可能回落到完顏喜的手上,所以,採取了口述的方式進行回覆,希望南公子見諒。首先,找機會搜查完顏喜的包袱,很有可能在他的包袱裡會發現幾個裝著空白信紙的信封,如果找到了,包袱裡必然還會有一瓶顏色呈深藍色的藥水,把這個藥水均勻的塗抹在空白的信紙上,字跡便會顯露出來。信裡面的內容,應該是完顏喜與完顏與文打算嫁禍給遼國使團的計劃,請南公子務必重視。雖完顏與文已死,但此計劃仍可一人執行。”沈茶看著魏校尉,“這些可記下了?”聽到魏校尉複述了一遍,沈茶點頭,又繼續說道,“第二點,使團劫殺案已破,,遼國冤屈已洗,兇手共計十一人已交由耶律澤盛老將軍、耶律菱少將軍帶回遼國,請南公子無須再為此案掛心。”沈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是這些,請魏校尉即刻出發,務必今夜見到耶律南公子。”
“元帥放心、將軍放心,屬下定不辱命!”魏校尉行了禮,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暖閣。
“你告訴耶律南,兇手一共十一個人,是何用意啊?”
沈昊林把薛瑞天的那個貴妃椅拽了過來,在上面鋪了一個毛皮褥子,放了一個軟軟的靠墊,把沈茶抱了上去,又給她蓋了兩層厚厚的毛毯。
“兄長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兄長剛才為何露出那樣的表情呢?”沈茶把毛毯往上拽了拽,“這一次,我可是好意,是真的想要提醒耶律南注意那位少將軍的。我告訴他十一個人,等他回到臨潢府,只看到了十個或者更少,你說他會不會對那位野心勃勃的少將軍起疑心呢?”
“為什麼不是耶律澤盛老將軍?”
“耶律老將軍?”沈茶搖搖頭,“絕對不會是他的,老將軍這個人,為人耿直,又對耶律爾圖忠心不二,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耶律爾圖和耶律南懷疑誰,都懷疑不到老將軍的頭上。而那位少將軍,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其實,他的野心都寫在臉上了。他以為他父親、叔叔是不贊成他種花養草,事實上是大錯特錯了。這兩位老將軍最討厭的就是族人的自相殘殺,完顏展雄老將軍為什麼之前一直都對耶律老將軍的歸國說嗤之以鼻,可經過金國使團案之後,一瞬之間就改變了心意?”
“說的沒錯,同姓同族之間的勾心鬥角,才是一個大家族走向沒落的開端。”
“耶律南聰明,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下他欠了我們不止一個人情。”
“讓精明如狐狸的他欠咱們人情,可不容易,這麼一個案子下來,他就欠了兩個人情,也夠他頭疼的了。”
“那是他的事,到時候,我們要做什麼,或者管他們要什麼東西,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不該說別人是狐狸的!”沈昊林伸手彈了一下沈茶的腦門,“我們家茶兒才是個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