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遼都有專門研究毒這方面的人,他們會把自己研究所得傳授給領兵統帥和大將,讓他們瞭解清楚,小心自己的飲食以及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任何可疑的東西。”

“那就這麼定了!”金苗苗拍拍自己的胸脯,向秦正作保證,“我肯定會好好的制定一個計劃,不辜負副帥大人對我的期望。”

“好,交給你了!”

午飯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大家吃飽喝足之後,都有些睏倦,秦正和晏伯回自己的院子裡,薛瑞天帶著紅葉回侯府了,其他的人也各自的散去,沈茶囑咐親衛收拾好暖閣之後,也跟著沈昊林回了虎丘。

“昨天你走了之後,我讓人把隔壁的那個屋子……就是那個沐浴房給收拾了一下,我想了,咱們總在臥房裡泡澡實在不像話。”沈昊林給沈茶戴上了帽子,摟著她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剛才讓梅林和梅竹給你準備了熱水,好好的泡個澡,緩解一下這一天一夜的疲勞。”

“多謝兄長。”沈茶笑笑,看看沈昊林,“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那個金國的仵作是你的人吧?”看到沈茶驚訝的樣子,沈昊林得意的笑笑,“怎麼樣,我猜測沒錯吧?”

“誒?兄長可真是個神人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沈茶跟著沈昊林進了臥房,脫掉了身上的斗篷,坐在外間,一臉好奇的看著沈昊林,說道,“我等一會兒再去泡澡,兄長好好說一說,你是怎麼發現的,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因為只有你注意到了仵作和耶律菱之間的小動作,其他的人都沒有這個發現,就說明你一直在關注著這個仵作,或許……他跟耶律菱之間的眉目傳情什麼的,也是你授意的,對吧?”沈昊林坐在桌案後面,把案情說明和口供放在桌上的小匣子裡面,“可是……那個年紀的人,應該不是暗影吧?他是什麼人?”

“的確不是暗影。”沈茶輕輕搖搖頭,“準確來說,他不是我的人,是父親安排的。”

“父親?”沈昊林一驚,“怎麼回事?父親居然在遼國安排了人,還替遼國做了細作,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是元帥,要統帥大軍,縱觀全域性的,如此隱晦的事情,父親是不會告訴你的,這是另外一條線,是用來輔助你的,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透露一點。父親之前只告訴了我他在遼國安排了人,我只見過畫像,但沒想過還能見到真人。我本來以為他們是活不到現在的,因為自從父親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關於他們的訊息了。小珉在臨潢府也沒有見過這些人,所以,我倆都以為他們已經不在了,誰想到,我居然能在午馬鎮見到其中一個,而且,他已經成為了金國的仵作。”沈茶摸摸桌上的茶壺,給沈昊林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嘆口氣,“當時,我也嚇了一跳,我以為我看錯了。他在特別囂張的跟我們叫板的時候,趁機給我打了手勢,那個手勢是……父親曾經告訴過我的,那一批細作專用的暗號,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

“萬一他們被抓呢?供出來這個手勢呢?”

“不會!”沈茶搖搖頭,“父親對他們的要求就是待在臨潢府,不用往耶律家的人身邊就靠,他們在那兒就是開各種各樣的鋪子,我記得那個去金國做仵作的人,當初的身份是……郎中!”

“我明白了,假扮成買賣人,收集臨潢府的訊息,從百姓們的生活情況來探查臨潢府是否有重大事件的發生。”沈昊林嘆了口氣,一臉欽佩的說道,“這跟你派小珉去那裡的想法如出一轍,慢慢的潛入核心,以那種不太容易被發現的方式,這樣就可以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對,就是這個意思。”沈茶笑眯眯的看著沈昊林,“兄長也很厲害,大家……包括我師父都沒發現這一點,居然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