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你們再提這個事,我可就沒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我們知道了,您請說。”

看到幾個孩子很乖的樣子,晏伯表示非常的滿意,接著說道,“老薛他們父親的事情呢,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亂七八糟,說起來就是陰差陽錯導致的。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曲曲折折,我和老沈是比較清楚的,老秦是我們到了邊關之後才認識的,所以,不太知道他們究竟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沒有表面上那麼恩愛。”

“不是沒有表面上那麼恩愛,只是覺得很違和,覺得他們之間的額氛圍比較奇怪。”秦正朝著晏伯擺擺手,“我家裡的那些長輩,一對一對的都非常的恩愛,但從來不再小輩面前展示,什麼拉手啊、什麼擁抱啊,甚至是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這樣的情況是絕對沒有的。所以,我看到他們夫妻倆的相處,就覺得非常的彆扭,正常的夫妻不應該是他們倆的那個樣子。”秦正看看沈昊林、看看沈茶,“你們想想你們的爹孃,是不是也不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對不對?”

“好像還真的是。”沈昊林和沈茶相互對望一眼,“應該是相敬如賓,對不對?”

“老秦說得對,確實是有點彆扭,這種彆扭源於很多年的一樁不為人知的感情。太后娘娘和你母親……”晏伯看看薛瑞天,“在年輕的時候,都是西京很有名的才女,文武雙全的那種,西京城有很多傾慕她們的公子哥,老薛也是其中之一。但是那個時候呢,太后娘娘已經被先帝看上了,馬上就進宮了,西京的公子哥們只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你母親的身上。文武雙全的高門貴女,一向都是心高氣傲,看不上京中那些貴族子弟,覺得他們不過是靠著祖輩、父輩的庇護,才有了今天這樣的生活,這些人本身是沒有什麼本事,不足以讓她青睞的。她想象中的男子應該是博學多才、讓她敬仰的那種。”

“就是我小時候見過的那個人?”薛瑞天一挑眉,看看沈昊林和沈茶,“你倆也見過,覺得他如何?”

“也沒如何。”沈昊林撇撇嘴,“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他拍拍沈茶,“是不是?”

“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反正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沈茶點點頭,“當時就覺得他在欺負薛伯母,要不是薛伯母說他是什麼遠方的表哥,我會以為他是跑進來的賊人呢!”

“你們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金國曾經派來的質子,也就是完顏喜的兄長。”晏伯嘆了口氣,“完顏宗承謀反的時候,最忌憚的一個人,抓住他之後,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一刀斃命。”

“所以,他跟我母親是有過一段交往的,對不對?傳聞中,金國王子的紅顏知己,真的就是我母親。”

“沒錯!”晏伯摸摸下巴,“他們倆的故事,我也算是旁觀者了,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那是金國王子剛到西京的第一年,碰巧趕上了皇家春獵。雖然是質子,但打的是來大夏求學的旗號,這種盛世自然也少不了他。而京中有頭有臉的官宦人家和家眷也都參加了,你母親也跟著家裡的人一起去。那個時候,大家的年紀小,也不懂事,看誰都不順眼,都要拔個尖兒、佔個上風什麼的。你母親也是一樣。”

“跟男孩比獵物多少嗎?這倒像是我母親會做的事情。”感覺到肚子有點餓,薛瑞天拿了一塊桂花糕往嘴裡塞,“我聽說,母親年輕的時候是狩獵的高手,很多將門子弟都不是她的對手。”

“那是後來,這次春獵是她第一次參加,還沒什麼經驗,所以,腦袋一時發熱,也沒考慮後果就騎著馬跑到密林深處了。”晏伯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哎,說來也挺慚愧的,那群被她鄙視的人裡面有我、老薛和老沈,只不過,我們沒跟著起鬨就是了。不過,等我們再看見她,就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她是被金國王子給抱回來的。”

“是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