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抬起頭看看完顏丹,“讓你打聽使團的情況,打聽得怎麼樣?可否有為我所用之人?”

“小少爺,打聽清楚了,據屬下所知,特使蕭鳳歧大人和您這位副使都是擺設,沒有說話的權利,真正主事的還是那位耶律南公子和齊志峰公子。”

“真是不得了啊,一個漢人居然踩在了遼人的頭上,這樣的奇恥大辱,蕭鳳歧那種心高氣傲的人,居然能忍得下,能什麼都不做?”

“不能忍也得忍,無論是出身,還是聲望,蕭鳳歧大人都不如那位齊志峰公子,何況,還有齊志峰公子還有耶律嵐和耶律南兩位公子撐腰,蕭鳳歧大人投鼠忌器,無論做什麼都畏手畏腳的。”

“蕭鳳歧的出身不好嗎?他不是蕭氏子弟?雖然不及耶律子弟尊貴,總比一個漢人強多了。”

“小少爺,齊志峰公子可不是純粹的漢人。”完顏丹坐在完顏喜的下首,“齊家三代掌管南樞密院,表面上看,這南樞密院都是些漢人,但歷代遼王和攝政王哪裡放心讓漢人自己管自己的?那還不亂了套了,自然是安排人進去盯著的。所以,南樞密院掌權的齊家就入了他們的眼。齊家從掌管南樞密院開始,也就是齊志峰公子的曾祖父,娶的夫人都是耶律宗室女。”

“也就是說,齊家漢人的血統沒有多少,基本上都是耶律血統了?”

“正是。”完顏丹點點頭,“跟蕭氏相比,攝政王更願意和齊家人走得更近一些,也願意更相信齊家人。”

“漢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完顏喜一挑眉,“我倒是能理解耶律爾圖,若我是他,大概也會這樣做,以防萬一嘛!他們三個不和,對我們是一件好事。雖然我是憑空冒出來的,想來蕭鳳歧大人也願意跟我聊一聊。我正好從他那裡瞭解一下這臨潢府貴族的情況,找找攝政王的軟肋什麼的,好為回來之後的事情做點準備。”

“小少爺以為,他會說?”

“他現在處於極度的失落之中,本來馬上就可以成為年輕一代的翹楚,結果被老一輩的人打壓一番,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再加上,耶律一族對蕭氏出於本能的忌憚,他的處境非常的艱難。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有人陪他說說話、紓解他心中的煩悶。而我正是那個可以跟他心靈相通的人,我們的經歷差不多,可以聊的東西也不少,等到了金陵的時候,必然會成為知己的。”

“小少爺說的是。”完顏丹點點頭,“但屬下以為,攝政王派他出來也不會很放心,定然會被人監視,小少爺找他聊天,會不會……”

“誒,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對了,和與文兄長見面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

“恐怕要到金陵城之後,才有機會與與文公子見面了。”

“為何?”完顏喜一皺眉,“我們的第一個共同落腳點應該是嘉平關城。”

“屬下去看了出發時間,咱們要比與文公子早到幾天,等到金國使團到達嘉平關城,我們已經進入金陵。”

“這是完全錯開了?難道不能在嘉平關城停留一些時日?”

“按照遼國使團以往的情況來看,他們在嘉平關城只停留半日,用過午飯之後,就要啟程了,絕不會在城中過夜的。而且,今年出發的時間比往年都晚,根本不可以停留的。”

“從來都不在城裡過夜?”完顏喜把手爐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站起來坐到完顏丹的身邊,“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可以探查城中的底細,耶律爾圖那個人會放棄?”完顏喜擺擺手,“算了,這暫時跟我們的謀劃無關,先放在一邊,宜青府的情況如何?那對父女還能支撐多久?”

“據估算,撐到小少爺打回去是沒什麼問題的。”完顏丹看看自己的小王爺,“屬下有個問題,一直想要請教小少爺,這完顏萍和您的關係一直不錯,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