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被賣的,但我怎麼回憶,都回憶不起來,哪怕是胡人,也沒有可能真的在大街上買賣人口。唯一的可能,就是胡人自己建的地下賭場,那地方不歸禁軍和巡防營管,只要不鬧出人命,只要苦主不追究,那就沒什麼關係。所以”沈茶看向柯晨義,“你參與鬥獸?”

“大將軍容稟,不單純是鬥獸,還有奴隸鬥,奴隸跟獸之間的比試。這些都是他們胡人愛的。”

“這些不是觸犯大夏律法嗎?”紅葉微微一皺眉,“京兆府不管?”

“只要下場的沒有大夏子民,就不會管。這些地下的鬥獸場,早就已經在京兆府備過案,暗地裡也有探子、衙役盯梢,只要不鬧出大動靜,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沈酒想了想,“他們在自己的地方隨便折騰,別離開西市,如果離開西市到別的地方,那對不起,有一個算一個都抓進京兆府的大牢去!”

“嗯!”沈茶點點頭,看了看依然呆愣愣的柯晨義,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綿栢,說道,“他的那些賞賜都用在這地方了?”

“是!”綿栢看了一眼柯晨義,“那麼多賞賜,都讓他給揮霍了,我們都在宮裡,又不能攔著他。翠先生是女子,論力氣沒他大,論心眼沒他多,何況他從來不把翠先生放在眼中,翠先生就算想管,他也不會聽的。”他嘆了口氣,“這個事兒,不止是我知道、翠先生知道,太皇太后也是心知肚明,至於她怎麼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太皇太后在京城裡面眼線眾多,他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兒,太皇太后應該是都知道的。”他看向柯晨義,“所以,她寧願把那些金銀、賞賜交給翠先生,也不會交給你。後來,她感覺到自己可能會被先皇清算,所以,提前就把我給叫過來,吩咐了我幾件事情。其他的都是小事,唯獨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給你太多的銀錢,免得你到處去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