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沈茶跟蔣二爺打聽完是否知道綿栢的身世之後就要走的,但被蔣二爺留下來喝茶,順便打聽打聽柯晨義是否還有再次登臺的可能。
“再次登臺?”金苗苗喝了口茶,朝著蔣二爺擺擺手,“沒有這個可能。”
“為什麼?”蔣二爺很疑惑的看看她們,又看看梅林,看到她們都不約而同的點頭,他更不明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要清點完了他們的財產,付三倍的價錢賠給那些苦主,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敲詐勒索,本來就是重罪,何況他還是主謀,就算保住了一條命,恐怕也是要流放了。”沈茶嘆了口氣,說道,“流放他,肯定不是在這邊,通常都會是西南,所以”她輕輕搖搖頭,“雖然有些遺憾,但二爺爺,現在也只能如此。”
“我明白。”蔣二爺無奈的聳聳肩,“之前在宮裡見過他幾次,聽過他的戲,覺得他嗓子不錯,身段也好,這些年很少見的,所以,也就多加關注了一些。”
“也就是說,二爺爺更欣賞他的才華?”
“嗯!”蔣二爺喝了口茶,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其實,宮中的人聽戲、聽曲兒不過就是一種消遣,真的說要追捧哪個戲子,也沒那個閒工夫,包括宮中的后妃。”他看了看沈茶,“她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當初那些戲班子鬧得太過火,某些戲子勾引京中的那些大家千金,導致了一些命案發生,太皇太后和太后也不至於連同皇兄上演那一出大戲,我們也不會注意他,讓他幫這個忙。如果不是這個忙,他”
“他也是太皇太后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在意的人。”
“這倒是。”蔣二爺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沈茶,“這個人怎麼樣?”
“誰?柯晨義?”看到蔣二爺點頭,沈茶嘆了口氣,“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如何一言難盡?說來聽聽。”
沈茶朝著紅葉和梅林打了個手勢,讓她們兩個跟蔣二爺說說之前在公堂上發生的事情。
整個過程,蔣二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一直皺得跟麻花似的,越聽那張臉就越冷,直到聽到柯晨義以為這個茶樓是他的,並認為只要是皇室的東西都應該有他一份的時候,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蠢吶,真是夠蠢的,沒想到太皇太后這麼精明的人,居然有這麼一個蠢到家、又貪婪到極致的親人。”蔣二爺冷笑了一聲,咳嗽了兩聲,說道,“沒想到,柯晨義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本來看著他長得斯斯文文的,以為是個老實人,但真相卻讓人瞠目結舌。”
“越是看著老實,可能會幹的壞事就越多,完全不能看臉。”金苗苗嘆了口氣,看了看蔣二爺,“您說他這個樣子,還能登臺嗎?”
“確實是,不過,他雖然從小就被拐走,沒在家長大,但骨子裡那點唯利是從的勁兒,還是跟太皇太后一個樣兒的。”蔣二爺感慨道,“如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就應該把他早一點找回來,雖然困難吧,但也不是沒有法子。”
“早一點找回來?”
“是啊,如果再早一點,在我們那些計劃開始之前,如果找到了他,說不準,對付那個老傢伙會更容易一點。”蔣二爺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沈茶,“對吧?”
“二爺爺說的沒錯,如果再早一點,說不準一切都不一樣了。”
沈茶贊同蔣二爺的話,這些朝堂上的爭鬥、算計跟他們在戰場上的那些謀劃、佈陣也沒什麼不同,他們在戰場上排兵佈陣,從來都是要找對方薄弱的地方來攻擊的,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這個薄弱的地方被攻破了,整個兵陣就會發證重大的變化,對方可能會手忙腳亂,也可能忙亂一陣子,馬上又重整旗鼓,只是無論是哪一種,對兵士的氣勢都是一種打擊。
如果當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