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腿腳不利於行的人?”
沈茶看看沈酒,又看看金苗苗、紅葉和影二,幾個人臉上都是一片的茫然,在他們認識的人或者說他們熟悉、調查過的人裡面,並沒有人會走路一瘸一拐的,都是比較正常的。
“回大將軍的話,內侍和小宮女是這樣說的,那個人從都到腳都用黑色的斗篷遮住自己,基本上沒人看到過他的真實面目,就算是負責把他帶去見太皇太后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因為他在斗篷下面的那張臉,還帶著一張面具。只是”
“什麼?”
“聽口音不太像是大夏人,也不像是遼、金那邊說話的味道,那兩個嚼舌頭的內侍和宮女猜測,應該是西域那邊來的,他們說,太皇太后看著本本分分的,但來來往往接觸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兒,不止皇宮裡面,還有宮外都有很多支援人,這並不像一個后妃應該會做的事情。”
“還有別的什麼嗎?”沈茶看向綿栢,輕輕一挑眉,“你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綿栢輕輕搖搖頭,“我在養傷的時候,很少離開養傷的那個院子,哪怕是後來重新回了御樂苑,也幾乎是從未出過皇宮。太皇太后是去禮佛的,不是享樂的,怎麼可能還會帶樂師?雖然我得了太皇太后的另眼相看,成為御樂苑的掌事,但實際上不過就是貴人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罷了。”
“話不能這麼說,太皇太后和蕙太妃也沒有輕看你,不是嗎?”沈茶擺擺手,“雖然是樂籍,但也不能輕賤了自己?何況,你們家的樂籍是因為被青蓮教所害才不得已的,有朝一日”
“那我也不會脫籍的,多謝大將軍好意。”綿栢輕輕擺擺手,說道,“小人現在這個樣子,既不會成婚,更不可能生子,就不會連累後人跟我一樣成為賤籍,維持原樣就好了。”
“這倒也是。”金苗苗摸摸下巴,看看綿栢,“你說,你手裡的證據是蕙太妃交給你的?”
“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
金苗苗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影五就指揮著幾個暗影搬了好幾個紫檀的匣子進來了。
“放這裡,放這裡。”他看到暗影們把幾個匣子都放好了,讓他們離開之後,才朝著沈茶行了禮,“所有的紫檀匣子都已經在這裡了。”
“綿栢班主,哪一個?”
“這個!”綿栢毫不遲疑的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匣子,把其他的都放在一邊,推到了影五的跟前。
“別給我啊,自己開啟!”影五往後退了兩步,略帶警惕的看著綿栢,“這上面的掛鎖,我剛剛試過了,是打不開的,應該只有你能打。”
“是!”
綿栢輕輕嘆了口氣,把匣子挪到離自己近一點的地方,看了看上面的掛鎖,小心翼翼的扭動了兩下,就聽到“叮”的一聲,那個掛鎖開了,他把蓋子掀開,裡面是厚厚的一沓紙。
影五戴好了自己的手套,接過金苗苗遞過來的避毒瓶,別在自己的衣領上,這才拽過那個匣子,翻開裡面那每一張紙頁。
他一邊看一邊覺得心驚肉跳的,拿著紙的手也是顫顫巍巍的,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蕙太妃能活到太皇太后離世,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如何?”
“老大,這裡面都是蕙太妃記錄的跟太皇太后有關的一切內容,比起居注還要齊全呢!而且,不只是明面上的太皇太后的一舉一動,包括背地裡見了什麼人,都有什麼人跟太皇太后接觸過的,都記錄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這些記錄的真假如何。如果都是真的”影五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沈茶,“蕙太妃可真是太不得了了,那手段比咱們暗影還要強呢!”
“都是宮中的?”
“是!”影五點點頭,“還有皇壽寺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