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施行起來很難,宋珏在“為非作歹”這方面的段數要遠高於夏久,不要說一個夏久了,就是宋其雲和夏久這哥倆捆在一塊,也不是宋珏的對手。弄不好,他們沒戲耍了宋珏,反被宋珏抓住了機會,再戲弄他們一次。
“大家有什麼意見?”沈昊林看看廳中眾人,“覺得什麼時候比較合適?”
“末將以為,明天肯定是不行的,大哥要給城中百姓和軍中將士頒發年賞,畢竟是打著陛下的名義,不好用這樣的事情來干擾。”沈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了一本黃曆,和宋其雲兩個,頭碰頭的一起看著。“既然要趕在小年之前解決這事,那就是要在臘月十六到臘月二十二這幾日中挑選一天。”
“不如……臘月二十如何?”金菁也湊過來看了看,“既不影響咱們發放年賞,也不影響大家過年的心情。”
“臘月二十,嗯,不錯,不錯,是個好日子!”薛瑞天摸摸枕在自己腿上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就好像是在胡擼小貓、小狗似的,“還沒到臘月二十三,算不得正經過年,那些所謂的忌諱自然也就不存在了,無論什麼事情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幹,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兄長覺得呢?”沈茶也覺得這日子選得很好,正好趕在小年前,處理完了,大家可以開開心心的過年了。
“挺好。”沈昊林想了想,“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天不錯,那就這天送他們上路吧!”
“誒,說到這個送他們上路呢,我倒是有個主意。”金菁摸摸下巴,壞笑了一下,說道,“準備上路的這些人呢,咱們昭告天下,他們都是遼人的細作。相信城中肯定還有遼人安排的眼睛,自然會把這件事情傳回國內。咱們把這盆髒水潑到遼人的頭上,耶律爾圖也不會高興,可他確實是做了這種事,心虛是一定的,現在是隱忍不發,但不代表就會真的忍下去了。耶律是個什麼人,在座的各位心裡都很清楚,咱們跟他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這傢伙就是個小心眼、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想法設法在明年的戰場上找補回來。但我們若是放出風聲去,說大夏如此狠絕的處理了這群細作,完全是因為隱匿在其中的金國細作惹怒了大夏,才讓大夏不得不行此下策。這麼一來,被耶律那個小心眼子惦記上的可就不只是我們了,完顏父女應該會在他的仇恨排行榜上位列第一,到時候,他們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過了。”
“可是,咱們封城了,他們怎麼把訊息送出去?”
“封城又沒封鴿子。”沈茶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著什麼,一邊說道,“軍師是擔心完顏萍需要著急上火的事不夠多,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嗎?這或許會加重金國的內憂外患,讓完顏萍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也許……”沈茶停了筆,“那位奉臨王會更早一點登上王位,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初登王位,根基不穩,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撫民心,理清混亂的國政。為了減輕邊境的負擔,勢必要跟我們、跟遼求和,這個代價是不可預估的。或許我們可以放他一馬,但耶律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狠狠的敲詐他一筆的。”沈昊林冷笑一聲,“至於會不會答應,那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答應就要傾盡金國所有的財富,到時候國內民不聊生,好不容易安撫的民心又該波瀾起伏了。而不答應……”沈茶低頭看看自己畫的圖,在其中幾個地方畫上了標記,“不答應的後果會更嚴重,耶律一定會咬住不放,直到金國變成遼的屬地為止。”
“軍師不愧是軍師,果真是利己不利人!不,這裡面還有一個得利者,那就是耶律,無論那位奉臨王如何選擇,耶律都是最大的贏家。”沈昊林挑挑眉,湊到沈茶的跟前想要看看她畫的是什麼,被她給攔住了。“這是在畫什麼?看著像西京的地形圖,這是在查詢陛下的下落?”
“嗯!”沈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