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如果秦副帥真的不依不饒,小茶可以使她的絕招,雖然好多年都不使了,但也不至於生疏,對吧?”薛瑞天朝著沈茶一列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從咱們披甲上陣之後,那招就再也沒有用過。”

“是從師父離開嘉平關城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了。”沈茶拍拍沈昊林,“小天哥說的對,兄長不用擔心,若是師父不聽我們解釋也沒關係,我可以哭啊。從小到大,師父最怵的就是看到我哭了,尤其是我哭起來撕心裂肺的,他就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沒錯,就是這樣,沈將軍的哭功天下一絕!”薛瑞天拍了拍巴掌,“你就拿出前段時間那個狀態就成,就看到昊林昏迷不醒的那會兒,你哭得連我都受不了了,更何況是你師父呢!他嘴笨又不會說軟和話哄人,看你哭成那個樣子,肯定會特別的慌張,一定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會跟你唱反調的!”

“這招聽起來有點卑鄙,但特別的有效。”沈茶朝著沈昊林笑笑,“這件事情交給我,保證能做好。”

“你們……你們還真是……”沈昊林哭笑不得,“弄不好,秦副帥不生氣,也得被你們折騰生氣了。”

“沒關係啊,他要是生氣了,我們就把晏伯往他面前一推……”薛瑞天拍了一下桌子,“我敢保證,他準保就變臉了,信不?”

“信!”沈昊林無奈的搖搖頭,“哎,我突然開始同情起秦副帥來了,他這次回來過年,就是來遭罪的。”

“為了不遺憾終生,遭點罪就遭點罪吧!”薛瑞天看看外面的天色,從圈椅上跳下來,踹了金菁一腳,“走吧,把兩位樂不思蜀的祖宗請回去歇息吧?這麼晚了,人家小孩也是要睡覺的!”

“好!”金菁站起身來,向沈昊林行了禮,“屬下告退了!”

“軍師慢走,明天見!”沈茶也站了起來,把兩個人送到門口,“小天哥,路上小心。”

“知道了,回吧!”

沈茶看著他們走遠了,關上了屋門,走回沈昊林身邊坐好,桌上的砂鍋已經被放在門口,稍晚的時候,梅竹或者梅林就會來收走。此時,三張調查資料代替了砂鍋,擺在了沈茶的面前。

“莫凱、李宇、張京,最大的十四歲,最小的也不過只有十歲?”沈茶一挑眉,“這樣的年紀,不是應該跟著先生唸書嗎?怎麼會在膳房打雜?”

“接著往下看!”

“莫凱……棄嬰?”沈茶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趕快又看了下去,“今年十歲,十年前他剛剛出生……十年前的話……那是嘉平關城遇到的一次最嚴重的危機,沈家軍內部出現了叛徒,將一些城內的佈防洩露給了遼軍,他們趁著父親在城外血戰,派人偷襲了嘉平關城。”沈茶嘆了口氣,“十年前的話,我還在府裡養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後來還是兄長告訴我的。”

“那個時候,正在最關鍵的時候,惠蘭大師不許我們告訴你,等你的情況穩定了,我才跟你說的。你病的暈暈乎乎的時候,母親率領了城中的百姓,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將偷襲的敵軍打出了城,遼軍兩面夾擊的陰謀才破滅。”沈昊林伸手敲敲桌上的三份資料,“這三個孩子,除了莫凱是棄嬰以外,其他的兩個是那場大戰之後的遺孤。父母都在那場戰爭中為大夏獻身了,父親死在戰場上,母親……”

“抗擊偷襲的敵人,是吧?”沈茶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來我翻過那場戰役的資料,整整十天,沈家軍以及城中奮力抗敵的百姓,傷亡超過一萬五千人,不少小孩都變成了孤兒,那段時間出生的嬰兒,一部分也變成了棄嬰。戰爭結束之後,先帝下旨,由國庫出資,在嘉平關城開設濟善堂,收容戰場遺孤。他們應該在濟善堂長大,怎麼會出現在軍營呢?”

“莫凱是戰爭結束之前就被撿回來了,而其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