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來西山有什麼事嗎?”

朱厚煒看著日冕上已經接近中午的時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哦,是這樣的少爺,據留在山東那邊主事傳來的訊息,有一艘外來船隻擱淺了,剛好在咱們的地盤上。”

“船主好像是一個西洋的商人,也不知道說的什麼鳥語,就會幾句最簡單的中文,好像是救命,能給你財寶什麼的。”

“少爺您之前吩咐過,要是山東那邊碰到胡人的船隻,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扣下來,於是那邊便斗膽把那人送進京了,不過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

“啥?有胡人的船隻?”

朱厚煒怕自已聽錯了,再次重複了一遍。

“是的少爺,現在應該怎麼辦,要救那個胡人商販嗎?”

杜圖問道,對於胡商他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好奇和興趣,只是朱厚煒要他們多加關注他才急忙趕到了西山。

不然一般胡商以他現在鎮國府大總管的身份還真不放在眼裡。

大明作為宗主國,以前也不是沒有西方的商人過來,不過海禁之後,大部分都是上貢來的,敢於走私的少了很多。

走私這活雖然賺錢但也確實費命啊,所以敢於走私的還是少數。

而走私這種身份,在大明這個當前世界第一大國面前,在大明目前最大的商業聯合會的名譽一號常務面前,真的,屁都不是。

“送到西山醫館去,告訴傾雨,儘可能把他救活。”

“你再去請一些老郎中,京城有名的大夫到西山醫館。”

“我要活的,記住了嗎!”

聽到杜圖的確認,朱厚煒連忙吩咐、反覆強調道。

大明目前的情況,出海需要一個有力的突破口,胡商身上就很有可能存在他需要的那個突破口!

“是!”

見朱厚煒如此重視,杜圖連忙稱是,又圓滾滾的衝了出去。

“不行,我也得去看看,還沒在這個時代見過活的洋人的,得去長長見識。”

朱厚煒想著,馬上跑回去命人給他更衣。

別問,問就是漢服麻煩,他不會自已穿!

都混吃等死一年了,享受一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不會穿一層層麻煩的狠的漢服很丟臉嗎?!

當朱厚煒趕到西山醫館的時候,發現傾雨穿著西山醫館標配的白大褂站在那,漂亮的小臉沒有笑容,眉頭皺了皺,感覺好像反胃了...

“傾雨。怎麼了?”

朱厚煒從沒在傾雨要行醫的時候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就是給張銳割腐肉時都沒有反胃啊,難道那什麼洋人已經腐爛發出惡劣的屍臭了?

傾雨在為沒救活她的患者在自責嗎?

“傾雨...沒事的,生死這種事,醫生盡力就行了,能不能活下來是他的命,你不用自責。”

朱厚煒嘗試著安慰起這個堅定要跟他學醫女孩。

不想給她留下那般殘酷的陰影。

“少...少爺,沒有,那個病人還沒治療呢...”

“他...他被杜圖主管帶出去洗澡了。”

傾雨見朱厚煒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洗澡?”

朱厚煒納悶了,之前都是簡單消毒的,這次還要帶出去洗個澡?不能在這解決嗎?不是說那傢伙都快要掛了嗎?現在怎麼不急了?

“嗯?什麼味道?”

“嘔~好臭啊!”

剛剛還沒有意識到,回過神來,朱厚煒才發現,西山醫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但令人噁心不已的味道。

“啥情況!不是說了西山醫館要注意消毒,每天都要隨時打掃,不能有任何汙染嗎!什麼東西爛了你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