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味道確實尚可。”
弘治皇帝夾了一塊,眼睛一亮。
剛想繼續夾,方想起現在是和一群手下的官員一起呢,這不行,朕得維持住自已的威嚴,不就是一頓飯嗎,矜持住,朕堂堂皇帝怎麼能如此失態。
不過...再重複一遍!光祿寺的傢伙是真該死啊!黑了朕多少銀子!回去朕立刻立馬上馬派簫敬去把光祿卿叫來批判!
“那可不,這可是鎮國府下面新開的酒樓全權負責的,要是做不好吃酒樓還怎麼運營。”
朱厚照像是自已做的一樣,驕傲不已。反正鎮國府他鎮國公是老大,那跟誇他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好吧。
“你太皇太后、母后他們呢?”不理會朱厚照的毛病德性,弘治皇帝問道。
“母后他們在一個單獨的包廂裡,兒臣已經派人將吃食手拿過去了。”
“其他官員的夫人則是在另外的包廂。”
沒錯,一般在節日宴會里,除了官員,他們的老婆在節日的時候也是要赴宴的,而這些女眷則都是給皇后請安,由皇后那邊單獨開宴。
聽到自已的皇后、太皇太后還有女兒也已經開始吃飯了,弘治皇帝這才笑道:“行吧。諸卿,動筷吧,不用拘束。”
“謝皇上。”
與此同時,在包間內的公主殿下已經迫不及待了,當太皇太后同意動筷的時候,朱秀榮立馬夾起一塊燉的爛糊的羊肉,都顧不上燙就塞到了嘴裡。
“這個好吃。”
朱秀榮被燙的“嘶嘶”吹起,舌頭不停翻滾,好不容易將它吃下去,又立馬再夾起一塊來。
“秀榮,你是公主,忘了母后平時怎麼教你的了嗎?”
見到自已教導宮廷禮儀許久,本以為已經有點淑女範的公主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的張皇后,做出了和弘治皇帝同款的無奈扶額。
唉,教不會,真教不會,平時看著挺乖挺淑女的女兒,誰曾想骨子裡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呢?
張皇后都不由懷疑起一個經典問題,她和弘治皇帝這三個崽崽,到底像誰啊?
“哦。兒臣知道了。”
朱秀榮的乾飯熱情剛釋放開,就被打壓了,只能恢復淑女的做派,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嚥起來。
“哎呀,秀榮愛吃便讓她吃吧,咱們家裡人吃飯沒那麼多講究。”
太皇太后慈愛的給朱秀榮夾了一塊肉,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說道。
“可是皇祖母,秀榮她老是這樣,臣妾已經教導她多次了,這要是再不改誰敢娶我們小公主呀。”
張皇后有些幽怨,身為小門小戶出來的,她從小就在學習禮儀,怎麼做一個男人眼中的大家閨秀,後來被選中進宮後她也是時刻在學習著這些禮儀,在她的認知裡,這樣做可能是讓女兒不是很舒服,但對女兒的未來是有好處的。
“無妨,母后您就讓秀榮吃吧,有兒臣和厚煒在呢,難道還能因為這破理由讓秀榮在以後被人欺負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大不了兒臣養她一輩子。”
朱厚照本來是要去後臺準備節目的,但他的節目是最後幾個,現在時間確實還早便開始閒逛起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太皇太后和自已母后的包間,剛好就聽到了裡面的對話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朱厚照對自已母后的觀點嗤之以鼻,他朱厚照的妹妹、朱厚煒的姐姐,誰敢欺負?砍不死他!
“你呀。”張皇后見到門口進來的朱厚照不由搖頭,但沒有生氣,雖然自已這兒子剛進來就發表了和自已完全不同的觀點,但朱厚照對親人那確實是很好的,只不過是二人的理念不同而已。
“皇祖母、母后,今天中秋,秀榮想吃就讓她吃吧,過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