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他真的又回頭去華縣了?!!!”
西山蔚王府,朱厚煒手一抖,杯子直接摔了到了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前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張永。
“是......太子殿下說,他要去救災......”
張永此刻頭都不敢抬起,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啊,攤上這樣一個堪稱奇葩的少主,他張永也很無奈。
“英國公不是找到他了嗎,憑英國公的手腕,怎麼會讓他亂來,英國公可是有父皇的聖旨作支撐的。”
朱厚煒此刻徹底麻了,連拿著弘治皇帝聖旨到英國公都攔不住朱厚照的作死行為了嗎,這傢伙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英國公是將殿下攔下來了......但是......”
“但是太子殿下他先答應了英國公,然後派奴婢回來給殿下報信,太子殿下則打算用藥迷暈那些英國公用來看守白蓮叛黨的人手,將白蓮的人馬放出來,以此作為自已抗衡英國公大軍、回去救災的底氣......”
張永低著頭,說話聲音越來越輕......
當朝太子釋放被逮捕的數千白蓮,掀桌子和攜有當朝陛下聖旨到虎頭國公對峙......
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太子能幹出來的事啊,這確定不是哪個反賊的劇本嗎!
“呵,瑪德,不愧是他......”
朱厚煒聽罷,張了張嘴,發現用語言已經難以形容他心中那微妙的情緒了,此刻的他真的恨不得拿出畢生所學將朱厚照從頭罵到腳後跟......
“軍隊進災區,虧他想的出來,這哪是救災啊,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害民,引發民怨甚至是兵變的啊。”
朱厚煒頭疼的厲害,就算是到了新世紀,除了咱媽的子弟兵以外,世界上哪個國家和地區不是對自已國家的軍隊充滿警惕和畏懼的啊。
沒有足夠的精神信仰和強大的祖國作為支撐,救災簡直就是劉瑾發表入職感言——無稽之談啊。
這也是之前救助雪災,朱厚煒哪怕明知道人手不算充足,也只帶了鎮國軍校的學員沒有拉上在西山落戶的流民的原因。
沒有堅定的信仰和令行禁止的軍事化程度的管理制度,大批人湧入災區只是無端製造不確定因素,就是給災區塞了個隨時容易爆炸的炸彈。
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這件事真的足以把朱厚照毀了的啊!
“太子殿下說......說蔚王殿下您見到這個,會支援他的......”
張永慌忙拿出一物,呈到朱厚煒面前。
“什麼玩意?我支援他?我叼他太爺爺......”朱厚煒拿起隨手抄起那東西,便要砸掉,嚇的張永下意識膝蓋朝後挪動了兩步......
最終,朱厚煒還是剋制住了衝動,哼了一聲將舉起的手放下,他倒要看看朱厚照要拿什麼理由說服他。
“嗯?鎮國公大印?啥意思?”
這傢伙戲癮又犯了,開始角色扮演當愛國者鎮國公了?
就把一個印拿過來這要我自已悟嗎?我神仙啊,還有那悟性,都火燒眉毛了!
“你太爺爺的,真該死啊,還沒回來就又給我上這麼難的課題......”
朱厚煒一咬牙,開始吩咐:“將杜圖、王守仁、傾雨都給老子叫來,還有鎮國軍校的生員全部到操場集合就位,鎮國書院的生員嘛......等下再說!”
既然朱厚照做了決定,朱厚煒明白,此刻已經沒人能拉的回來了,那傢伙脾氣是屬驢蛋,倔的一批。
那他還能怎麼辦,趕緊想辦法動員手中的力量幫他兜底啊,這時候他朱厚煒不站出來幫他誰幫他啊!
“本王要去西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