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那個太子哥快混成白蓮某一塊的老大了?”

朱厚煒此言一出,連米魯一時間都愣住了。

這場面,連她都始料未及啊。

不過隨即,米魯不由笑出了聲。

被關了幾個月了,還是第一次聽到真好玩的事。

又或者說,這些年來,也沒幾件事能比這更有趣了。

堂堂大明的太子,居然幹起來細作的活,還把這活幹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想想就有趣的很吶。

“你也幹過策反別人的事情,你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他要真的快要混到老大了,那就得小心他頭上僅有的幾個人了。”

“沒有當權者會樂意自已身邊存在隱患威脅的,要是我推測的不錯的話,要不了多久你那太子哥哥就會和他頭上最後幾個人碰上了。”

“避免意外,你們還是做好接應他的準備吧。”

“對了,提請一句,讓你哥小心身邊最近所有的事物,吃喝住行都要注意,就連身邊人也一樣。”

“他要是讓白蓮幹掉讓白蓮造反的動亂程度比我高了,那我米魯可不服氣。”

朱厚煒聞言,點點頭,果然紙上談來終得淺,這些東西都是他知道的,細節上的東西還得看朱厚照自已了。

不過......米魯這是和白蓮比上了?

也是,米魯這種猛女,憑一介女流身,十幾歲的年齡動亂西南數年,怎麼可能對同行服氣嘛。

唉,國人骨子裡這該死的倔強啊。

詢問完,朱厚煒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米魯雖然是個人才他暫時也帶不走,況且人家也不樂意投誠,那個被他選中的走私商帶走也得先問過父皇,再在大牢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朱厚煒便徑直離開了。

看著朱厚煒離去的背影,米魯眼神幽幽。

當太子都能這般肆意瀟灑,怕是朝廷中那些文官對他的態度其實也不怎樣吧?

不過......真的有些羨慕他啊......

向大明太子這般自已為自已做決定掌控自已人生......我這輩子怕是沒機會了......

米魯悠悠一嘆,眼中閃過一抹羨意後,又迅速消失,迴歸淡然......

“去,把杜圖、錢安給本王找來。”

和弘治皇帝彙報完把人要到手後,朱厚煒回到東宮大手一揮,開始搖人。

“見過殿下!”

不多時,二人便趕了過來。

錢安倒還好,之前朱厚煒回宮就是待在東宮的,他來的次數也不少,不至於失態。

杜圖則是有些顫抖,害怕與激動兩種情緒並存。

東宮啊,歷朝歷代預設國儲所居,照道理只有太子和太子的妃嬪有資格居住的。

他只知這幾個月殿下一直待在宮中,但沒想到自家殿下是在太子的東宮啊。

杜圖自然不會傻到以為是陛下有什麼心思改立太子什麼的,本朝太子的地位之穩固直追開國的懿文太子了,做那種猜想不是傻叼嗎。

但蔚王殿下回宮便是暫住東宮,足以見得太子殿下和蔚王殿下之間的兄弟情比他想的還要濃郁,陛下也對二位殿下放心的很啊。

杜圖一直擔心日後鎮國府兩位當家殿下要是有矛盾他們底下這些人該怎麼辦,畢竟鎮國府的攤子越來越大,這是必須考慮的。

但現在他彷彿直接吃了一顆定心丸。

當然,杜圖的心理活動,朱厚煒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他只是搬運了基本心理學的書而已,又不是真的讀心大師。

“杜圖,待會本王會讓你帶個人回去,那是一個走私大漠的走私商,你給我好好利用,將大明西北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