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了進來。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少爺!”
“我的兒呀!”
外頭,李東陽之妻劉氏已經撥出了聲。
“呼......”
李東陽莫名鬆了口氣,兒子還好好的就行,還好好的就行。
隨即,李東陽也矜持不住了,興沖沖的便朝中門跑去。
他想他的好大兒了!
“我的兒!......”
可跑到中門,看到面前之人,李東陽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準確的說,是愣住了。
這位壯士是誰......
面前這男子,面容堅毅,身姿筆直,如一棵挺拔的松樹,雖然看上去很瘦,還有點黑,但眼睛炯炯有神,讓人一看便感覺其精氣神極佳。
“徽伯?”
不怪李東陽不敢認了,之前的李兆先從小體弱多病,身體不是瘦小,那是纖瘦的柳絮,生怕風一大就給吹散架了啊。
現在呢,站是一棵松,臥似一張弓,不動不搖坐如鐘......
咳咳,這改變簡直堪比回爐重造啊,李東陽養了這兒子二十幾年,還從未見過李兆先這麼好的狀態啊。
“孩兒見過父親,孩兒走回來晚了,望父親勿要責備。”
見到李東陽出來了,李兆先露出一抹燦爛的笑,結結實實的給李東陽行了一個大禮。
他以前身體不好,很少給父親行禮,現在身體好了回想起昔日種種,如今再見父親,自是要行的。
“快起來,快起來。”
被李兆先這麼一叫,李東陽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欲要攙扶起來,可當手伸到李兆先面前要扶他時,李東陽才切實感覺到李兆先的變化有多大。
那身形,穩的不行,根本不像一個常年體弱之人,更像是一個習武之人。
“你...你是走回來的?”
李東陽有些吃驚,西山到京城內,少說也有十幾里路程呢,這孩子居然徒步回來的,這得走多久啊。
李東陽不免有些心疼,這娃當初可是走兩步身體便吃不消可能會出事的啊。
“嗯,孩兒覺得,比起坐轎子騎馬,孩兒還是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李兆先點點頭道。
他們書院訓練雖然沒有隔壁軍校那麼苦,但也好不了太多,日常鍛鍊體能跑個幾里地、去西山還沒開荒的田裡鋤幾畝地那也是常有的,現在只是慢慢走回來,簡直不要太輕鬆好吧。
“這......你身體從小較弱,不能這樣糟蹋自已的身體的,累壞吧,快休息一下。”李東陽連忙緊張起來,雖然現在的李兆先看起來一拳能給他打的嗷嗷叫,但多年的習慣和做父親對子女打心底的疼愛還是不可i避免的流露出來。
“沒事的,父親,孩兒現在的身體,好著呢。”李兆先聽完,心中有暖流流過,這就是父母,只有他們會毫無理由毫無企圖毫無保留的對你好打心裡關心你。
“對了,這兩位是孩兒的同窗,孩兒在書院的時候他們很照顧孩兒的。”
李兆先說著,側身介紹起了被他邀請回家做客的唐伯虎、李舉。
“見過李公。”
唐伯虎和李舉有些拘束,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見到李東陽真人的時候還是不能做到預想的那般自然的。
雖然人家李東陽地位是不如二位殿下,但李東陽官場沉浮數十載,身上的那股氣場,就是朱厚照、朱厚煒暫時無法比擬的.
而這股氣勢,對讀書人來說,壓迫更甚。
“唐寅,唐伯虎,老夫知道你。”對於去年那場舞弊案的主角,李東陽顯然是印象深刻的。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