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覺得自己胸口有些悶,要不還是要個四胎吧,這大小號都廢了... ...
“繼續說下去。”不去想這不順心的破事,弘治皇帝道。
“來,說吧,為何要嫁禍自己的主子?陷害當朝大官,這在我大明可是不赦的死罪啊。”朱厚煒輕輕踢了踢瑟瑟發抖的程福,說道。
“是是,小人說,小人什麼都說。”程福條件反射的抖了抖,道。
“因為老爺被傳是此次科舉的主考官,徐徑等算是老爺同鄉的後輩便想要研究老爺的文風和近日喜歡研究的詩文歌賦,老爺雖喜歡和有才學的後輩交流,但從未洩露一星半點。
小人見他們給的潤筆費驚人,一時鬼迷心竅,想發一筆橫財,便偷偷在書房外聽老爺近些日子所吟之文賦。”
“將聽到的隻言片語,高價賣給了徐徑。”
“後來京城一直在傳老爺科舉舞弊徐徑、唐伯虎,老爺更是被關進了北鎮府司,小人害怕,便偷偷偽造了證據,藏到老爺的書房,再偷回自己的賣身契,想摸黑逃走,之後便被太子殿下和蔚王殿下抓住了。”
說到最後,程福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朱厚照、朱厚煒,和他們的眼神來了個短暫的對視後又彷彿內心深處的恐懼一般,一個激靈把腦袋深深縮了回去。
物理折磨固然崩潰,太子和蔚王的精神折磨更是讓人生不如死。
“為了那些銀子,你便汙衊陷害自己的主子!還是當朝侍郎!”弘治皇帝聽完,覺得荒唐無比。
他大明的侍郎,居然只是因為這麼點事被汙衊的嗎?
“陛下,這只是這奴僕的一面之詞,不足以證明程敏政程侍郎是無辜的。”華昶還是死鴨子嘴硬。
“是不是無辜的,看看卷子便知,若唐伯虎和徐徑的文章只是正常水平並未拔得頭籌,是否就證明了程敏政是無辜的了?”
“畢竟,這次的題目可很偏呢,絕對能看出是作弊還是本人答題。”朱厚煒笑笑說道。
“李卿,試卷名次可已排好了?”弘治皇帝看向李東陽說道。
“回陛下,因為科舉舞弊之事,近幾日便已將眾多試卷再次複核了一遍,但還未撕開糊名。”
“好,那就在這大殿上再複查一遍,然後撕開糊名看看,這榜首可是這江南才子和徐徑。”弘治皇帝發話道。
“遵命!”
查卷的過程是漫長而枯燥的,但朝堂君臣皆充滿了關注。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在諸多大儒和三閣老協助下,複查工作完成了。
“快,榜首是誰。”弘治皇帝急忙問道。
撕開第一張答卷的糊名,看著上面的名字,李東陽露出一抹喜色。
“榜首,王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