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喜歡這皚皚白雪?”

“喜歡。本宮滑雪是一絕。”

“那殿下可喜歡春日百花?”

“不喜歡,中看不中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玩,本宮喜歡那玩意幹嘛?”朱厚照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咳咳... ...”唐寅有些尷尬,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那殿下可喜歡紅花細柳?”

“你到底想說什麼?是本宮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本宮!”朱厚照有些不耐煩了,花花草草的說了半天,到底想幹嘛。

“咳,學生的意思是,學生所做的這些並不是好色,而是和殿下欣賞落雪是一樣的。”唐伯虎被打斷也不敢惱,繼續著話題說下去。

“殿下所見是世人的慾望,是男女之間的苟且,是對讀書人對學業的荒廢,是有辱斯文。”

“可學生看到的,是流落風塵的可憐之人,無依無靠,被迫討生活罷了,既然都是討生活,又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呢?”

“若學生不去,諸多同窗不去,那她們該如何生存呢?她們也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若學生人等都對此等弱者置之不理,那誰又會來可憐他們呢?”

“她們在最美好的時光最顯得無助,難道學生也要置之不理嗎?”

“殿下認為這是俗,是有辱斯文,但學生卻不這麼認為。”

“是俗是雅,學生早已分不清了,學生只知道,那一朵朵弱花開的正豔,卻又似隨時都會凋零,若學生不去欣賞便顯得學生不解風情了,若學生不不去呵護便顯得學生冷酷無情了。”

“學生雖家道中落,但好在有些才學,怎能不接濟一下可憐的她們呢?”

唐伯虎說著,充滿了感性,似乎真真切切是可憐那些流落風塵的可憐人一般。

只有朱厚煒在一旁聽了,臥槽不斷。

臥槽!臥槽!臥槽!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她。

色嗎?我不覺得,只是花開的正豔,若此時不欣賞便顯得我不解風情了。

怎麼,你骨子裡中國人救風塵的遺傳程式碼啟用了?

朱厚煒萬萬沒想到,在大明朝就聽到了這麼先進的版本!感情在這種事情上找藉口都是自古以來統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