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粘在皮肉上,處理的時候很是麻煩。

但這個時候紗布還沒拆下來。

墨遲硯掀眸看到站一邊要看的她,擰了擰眉:“過來。”

他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這裡。”

醫生聽到後立刻閃開了位置。

見他們好像是特地給她讓開了,江楚宜盯著多雙眼睛走了過去,乖乖坐在他身邊。

原本歪歪頭想近距離看看他的傷。

可下一秒。

墨遲硯伸出手臂繞過她的後頸,溫熱的掌心覆上了她的眼睛。

江楚宜:“……”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指,想拉下來:“你幹嘛?”

“別看,乖。”

被硬塞了一盆狗糧的醫生們:“……”

見怪不怪,已經習慣了的程恩。

世界觀再次崩塌的易川:!!!

紗布下的傷口已經感染髮炎,男人唇色有些泛白。

疼痛卻只是讓他閉了閉眼睛,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只有緊握的拳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出,真的很疼很疼。

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終於過去。

手上沾血的醫生去處理了一下手上的血跡。

臨走前叮囑了一下忌口的食物和上藥的時間。

看著如膠似漆的兩人,又道:“四爺,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墨遲硯看他一眼:“不知道可以不講。”

醫生識相的點頭:“是。”

江楚宜卻覺得肯定還是有必要聽一下的。

起身,上前叫住醫生。

“等等,跟我說吧,我會記得的。”

醫生:“就是四爺這個傷口在癒合階段,最好就是,不要……咳,劇……”

不要進行劇烈運動。

只是後面的字,因為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那眼神讓他突然卡住。

“咳咳咳咳咳……”

江楚宜背對著墨遲硯,一頭霧水:“啊?不要……什麼?”

醫生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咳咳咳……咳咳。”

那眼神看得他心頭突突直跳:“夫人,我,我突感不適,就先回去了,就,就我剛剛叮囑的記住就好了。”

江楚宜:?

她覺得不對勁兒,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面色如常。

但面對她如此乾淨和探視的眼神,他有些頂不住。

動了動薄唇:“我想喝水。”

江楚宜也沒拆穿他,大約也猜到了醫生要說什麼。

轉身:“我去給你倒。”

程恩俯首:“主子,我去領罰。”

墨遲硯掀眸,眉間壓緊:“嗯。”

易川想說話,被程恩的眼神看回去了。

他們都瞭解主子的脾氣。

這一次,確實是他的疏忽。

入夜。

江楚宜打了個電話請假在家裡陪墨遲硯養傷。

於是她就多了一個貼身掛件。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會和她超過十厘米的距離。

吃晚飯的時候。

原本專心乾飯的江楚宜在吃個半飽後,感覺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有點久。

掀眸,對上他炙熱的眼神:“你看著我幹嘛,你不吃嗎?”

男人唇角微勾,嗓音是性感低啞的:

“嗯。”

“等你吃完。”

等、她、吃、完?

是什麼意思?

她把口中的飯緩慢的嚥下去。

感覺身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