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腹劃過腰線觸碰到她敏感的腰窩,她大腦中有根弦倏地繃緊,身體忍不住的戰慄了一下。

她幾乎是立刻驚慌失措的將他猛地推開。

她承認她的身體熟悉他,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忘記的。

即使滿顆心都在抗拒他,但是身體不會。

或許她喝得再醉一點,在他動作的撩撥下,她可能就會腦子犯渾的貼上去。

所以她才會害怕。

墨司南看著她滿不在乎、冷淡、彷彿帶了一層假面面具的臉上終於出現些真實的表情。

可她在害怕他的親近。

這種認知讓他心間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眉間輕輕皺著,語調輕的像是想問又不想問,“你討厭我嗎?”

陸瀾音看著他這副像是失魂落魄的模樣,頭一次見他這樣明顯外露的情緒,抿唇,“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別人了?”

她低頭,因為喝了酒腦袋有些發暈,小手扶著額頭,想不明白。

墨司南將她的手拿下來,掌心貼著她的太陽穴,“是不舒服嗎?”

猜到大約是醉酒的緣故,他直接俯身將她抱起來。

她掙扎了兩下下不來,又實在不舒服,沒再多此一舉。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查了查醉酒後如何緩解,去廚房找到蜂蜜給她衝了一杯溫水,拿過來遞到她嘴邊,“喝點這個應該會好一點。”

她一手支著腦袋,看著他將水杯遞過來想要喂她,聽他又解釋了下,“蜂蜜水。”

“你先喝一點,我去找醫藥箱看看有沒有解酒藥,嗯?”

陸瀾音想不通他的行為,這個男人失憶後竟像是多了點人情味,就連溫柔也變得有些不一樣,像是真的帶著感情的。

他為什麼要做這些?

她突覺煩躁的伸手,一把將他手中的水杯推了出去。

這動作突如其來,他也沒有想到她會有如此反應,沒拿穩,水杯應聲落地碎在地板上,蜂蜜水濺了他一身。

她覺得她這樣作,他是應該生氣的。

但出乎意料的,他沒有。

墨司南起身拿過紙巾,沒有管自己身上的,先看了看她被濺到身上的水,給她擦了擦,極有耐心。

“墨司南,你不需要對我這般,你失憶前我們是上過床,但也是因為大家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我們的關係頂多算得上是關係特殊一點的炮一友,你對我沒什麼感情是事實,你這樣親近我也沒辦法恢復記憶。”

他手中的動作停住,“你就那麼篤定我對你沒有感情?”

“是,不然你怎麼會同意和我離婚,又怎麼會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車禍?”

墨司南凝著她的眼睛,眼神直白的看著她。

“可我忍不住的想要親近你,我一想到要和你離婚我就捨不得你離開,我會因為你對我的態度疏離冷淡而難受,我想讓你喜歡我,這些種種都說明我對你有很深很深的感情。”

對於這一番話,陸瀾音是有些意外和驚訝的。

但想到他現在是失憶狀態,就又覺得見怪不怪了。

“若是日後你恢復記憶,想起來你說的這番話,你肯定會覺得自己特別蠢。”

他有些無力,卻不知如何辯駁,“我說的都是實話。”

陸瀾音輕輕的笑,“真有意思。”

“你知道你以前怎麼跟我說的嗎?”

“你說,愛除了會帶給人愉悅,大多數可能都是些負面情緒,有了這種東西,人很難去理性和理智的去做選擇和決定,所以你不要這種東西,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你說,可以談戀愛,可以做一切男朋友該做的事情,但唯獨不會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