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光霞影中季瀟瀟展開雙臂從秦堯後面攬住他,秦堯感應著她身體的溫暖,笑了笑:“身體復原的好多了吧,晚上腿部還感覺到冷和疼嗎?”
季瀟瀟將臉埋在秦堯的脖頸處,軟糯的語音甚是好聽:“好多了,這都是前幾日晚上你陪著我的功勞,今晚我等你。”
秦堯的笑容停滯在嘴角,他拍了拍季瀟瀟的手臂轉過身來。
“瀟瀟,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明天需要離開綠藤幾日。”
“怎麼?你要走!”季瀟瀟聞言臉色驟變。
秦堯見季瀟瀟情緒激動,趕忙上前寬慰道:“前日收到格朗寧大學校慶的邀請函,我想你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正好有件事去學校處理一下,所以才決定離開綠藤幾日。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
季瀟瀟一聽秦堯這麼誠懇的語氣,反而使得自己為剛才的失態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一貫奉行男女交往的自由契合,實不敢想剛才的自己竟然如此的俗不可耐。內心不由感嘆:這一年來自己著實變化不小。
她低語道:“堯哥,你放心地去吧,我在這裡乖乖地等你回來。”
秦堯欣慰地拍了拍季瀟瀟的肩頭,是啊,她任性是任性,但是關鍵時候還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第二天,秦堯駕車駛向綠藤國際機場,機場內人滿為患,絡繹不絕的人流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在川流的人群中惶恐與匆忙的氣息接踵而來。
當他坐上波音747的飛機上,厚重的雨雲籠罩在飛機四周,天空被冷雨塗得一片陰沉,人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沉重。
飛機剛一著陸,秦堯背挎著行李包急匆匆地走出候機大廳,他準備先去會一會老朋友趙永西。格朗寧是一個灰暗的城市,在秦堯的印象中它總是陰暗、濃霧、多雨,和陽光普照的綠藤相比,簡直是冷漠與熱情的兩極分化。這個城市的特點註定了它在心理學領域突飛猛進的的原由,哪裡有黑暗哪裡就有罪惡。
連綿的陰雨致使道路泥濘溼滑,秦堯立起風衣衣領,頂風鑽進一輛計程車。泥水飛濺的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擁堵不堪的路況,不時有人探出頭罵出一串髒話,然後縮著脖子不勝寒風地躲回車內。
秦堯目睹著熟悉的街景,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在這裡求學的時光,這座城市的模樣十年如一日的不曾改變,唯獨變化最大的就是經常登上世界犯罪案例猶如石沉大海般至今無法破解的各類死亡謎案。
趙永西畢業於格朗寧大學法醫學、心理學雙項專業,是秦堯當年最好的朋友。兩人曾經在大學畢業季協助當地警方破獲了當年震動格朗寧高階領導層,手段極其殘忍的煉油廠烹屍案。
畢業後趙永西被當地警方破格錄取為法學顧問,心理分析專家,而秦堯卻婉拒了當地警方的挽留,回到了故土——綠藤。
而今再次踏上格朗寧這片土地,秦堯望著車窗外陰暗的天空,彷彿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自己走向未知的遠方。
終於車輛駛離市區,滾滾車輪碾壓在郊區的柏油路面上,四處靜默無聲,他知道前方就是趙永西的寓所,住在這種鬼地方確實符合他“鬼面聖手”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