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善下車跟了過去,車外的候車椅上坐著淑珍的閨蜜。

靈童越走越遠,美善看到對方走過鐵道後再次進入霧中。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零號搖了搖宋文的胳膊:“蔥聾剛才讓我轉告你,有人下車跟上去了。”

“美善不早就下去了嗎?”一直盯著美善的他毫不在意。

“不是她,是另一個人。”零號補充。

“嗯?真有藝高人膽大的?我看看。”宋文好奇地看向美善身後,入目處,一個穿著長袍的女生跟著她身後走著,似乎毫不畏懼。

“蔥聾有告訴你對方是誰麼?”宋文轉頭問零號。

“猼訑,對,就是這個。”零號乖巧地張口。

“怪不得敢去,合著依仗不小啊,可最後一站....”他欲言又止,緩緩嘆了口氣。

滿腦袋問號的零號看向他:“最後一站怎麼了?”

宋文沉默著拉過她的手後在她手心上緩緩寫下兩個字:死亡。

零號微呆後猛然反應過來,正欲驚呼時被宋文一把捂住了嘴巴。

“明白了不用說出來,知道就好。”確認她平靜下來後他鬆開了捂著的手。

原劇裡兄妹二人說過所謂的終點,宋文記得很清楚。

美善不會死不代表會很安全,他可不莽。

小男孩越走越快,美善有點跟不上,就在這時四顧茫然的美善“看到”了自已的父親,微微有些吃驚。

“美善快點進來,車就要開了。”美善轉過頭,樸燦植正在叫她。

等她再回頭看時父親已然不見,眼前變成了一個剛走來坐下的白襯衫男人。

汽笛鳴響的同時美善上了車,順著剛才的記憶找了半天卻沒看到父親。

被“拋棄”的女人在座位上哭得厲害,而列車外的男人看著列車時卻看到了驚悚一幕:死亡車廂現在眼前,乘客的臉上毫無血色。

慌忙的男人試著追上去卻毫無辦法,手臂倚著窗邊看向外面的美善此刻微含手指正在失神,她看到了男人卻並沒有在意他的舉動。

皮衣壯漢看著還在追趕列車的男人有些唏噓不已,轉頭看向了那個閨蜜。

讙剛剛告訴他黑髮已經被收回去了,現在很安全,鄭淑珍早已被他綁起,他不準備放棄另一個。

劇情早晚會到那一步,本來有些著急的壯漢此刻眼神盯著對方,呼吸由急促變為平靜,耐心等待著。

樸燦植走過來拍了美善一下:“你剛才在外面幹什麼呢?”

愣了一下後她轉過頭卻不願多說。

發覺她有心事的樸燦植把對面的座椅旋過來坐下,順便在她眼前晃了晃對講機的天線,怕她有問題。

“還好嗎?”他關心地問。

“是的,你可能以為我瘋了,但是我一直能看見那些東西。”美善言語間略帶遲疑。

“真的嗎?”樸燦植有些不信。

頓了頓後他補了句:“有時候夜班太累就會開始胡思亂想。”說完摘下制式簷帽理了理自已的髮型。

美善低頭微微一笑後抬頭:“你問過我為什麼我生日還要來值夜班,”樸燦植聽著自以為是地點點頭,她接著說,“你也說過有幾節車廂出過事,我父親就是在那列火車上出事的。”說完眼裡滿是懷念。

“你說的是吳宗憲車長?”樸燦植自信開口。

“你怎麼認識他的?”美善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笑了笑:“事實上我從前就知道你,你知道這是本次列車的最後一次發車?”

“嗯。”美善緩緩回答,“他唯一的遺產就是那場損失慘重的悲劇,我一直被看做是那起事故的導火索。”接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