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後果?”呂慶娘十分不解。

不是說她們七八年前就死了嗎?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死了就是死了,早就成了枯骨,說不定還曝屍荒野了,想著就解恨!

叫她才貌雙全,叫他們青梅竹馬結髮情深!

“有,後果很嚴重。你能肯定葉氏失蹤的事與姨母和舅舅無關嗎?”

“能肯定,他們一直告誡我不許私下對葉氏動手,安排人盯著不要惹事就行,等將來再說。

如果你舅舅要動手,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葉氏去費心弄什麼假信,直接就派人了結了。”

杜寶意也覺得是這樣的,這件事應該與舅舅和姨母無關。

“娘,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與舅舅和姨母無關,徐小琴說爹也完全不知情,那到底是誰做下的?

那封假信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弄出來的。

不但要做假手段極其高明,還要是與爹十分熟悉的人,才能模仿出他的語氣,才能弄的以假亂真。

而且失蹤的主僕共有十幾個,如果沒有厲害的人相助,她們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到底是誰在幫他們?

如果真的全部死了還好說,大不了影響一些名聲,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證據。

可如果根本沒有死,而是被人弄出去藏了起來,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如果是肖家還好說,可能單純地只是為了幫自家親戚。

可如果不是肖家,那肯定是針對我們提前埋下的禍根,要儘快弄清所有事實,小心有什麼陰謀。”

呂慶娘還是不以為然:“能有什麼陰謀?誰敢與我們呂家作對?

就肖家那點官職和能力,敢為一個親戚得罪呂家嗎?

說不定就是葉氏不甘寂寞,想偷偷跑進京城來見你爹!

那會不比現在,太上皇剛剛登基,天下還未完全平定,很多地方因為戰亂瘟疫幾乎沒有人煙,還有不少流寇散匪和被打散的亂軍到處燒殺搶劫。

雲州距京城路途遙遠地形複雜,說不定葉氏運氣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剛好碰上被全部弄死了。

呵呵,說不定連清白也沒了!真是活該!

小琴不是說她長的貌美,呵呵,落到賊寇手裡,生的越美糟蹋越厲害!咯咯咯,咯咯咯!”

杜寶意實在忍不住內心的鄙夷,人家跟她說正事,她卻只顧著吃醋,剛才還信誓旦旦地想和離呢。

而且一吃醋就失去理智,當著還年幼的女兒,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

她忽然就不想再苦苦相勸了,雞同鴨講,實在太累。

她板起小臉:“娘,你若還當我是女兒,今個我同你說幾句心裡話,你一定要記好了。

首先,至親莫若母女,今天我們說的話,絕不可告訴任何人。

你若不聽講給別人聽,你就當以後沒我這個女兒了,我以後寧願背上不孝之名也不願再理你。

第二,以後不許再提與我爹和離的事,你們倆必須生同衾死同穴。

你看看,哪家沒有妻妾嫡庶甚至各房各支之爭?哪家的夫妻不吵鬧?只要不過份就行。

我們家再不好,卻是主子最少、人事最簡單的勳貴家,我爹再不好,卻也是最好拿捏的家主,就連孩子也被別人家少的多,總共才兩個!

你看看別的家,哪個不是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主子擠在一個府裡?甚至還有過了四代都不分家的。

什麼嫡支嫡脈,嫡支庶脈、庶支嫡脈、庶支庶脈,一個個斗的跟烏雞眼似的,你光聽聽就頭疼不已。

難道你要進去這樣的人家做填房,兄弟妯娌排兩行,繼子繼女侄子侄女嫡支庶支一大堆?

你若還當我是你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