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聽的驚險,一時倒也忘記追問女孩的名字。

“後來怎麼樣呢?”後來當然跑掉了,她是情急給忘了。

高金玉意識到了這一點,捂嘴偷笑。

“那個未婚夫真不錯,一看深夜無人不放心,就把那個女孩子送到一家口碑比較好的客棧門口。

他擔心自己被認出來沒敢露面,讓女孩子自己進去住下,只能就此告別先回去穩住家裡人。

那個女孩子會一點簡單的易容術,把自己打扮的像個真正的少年,也多少學了一點越州話,居然給糊弄過去了。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趕在未婚夫家裡人發現之前就結了房錢離開了。

她還是不太放心,沒有按照未婚夫的提示躲起來,而是自己藏到了軍中專用的港口附近。

因為這裡做生意的外地人很多,天南地北各種口音都有,還基本都會說官話,北方面孔也很多,更容易隱藏。

沒想到藏了幾天後,不知為何還是被夫家派來搜尋的人找到了,她情急亂跑,這才被高金石救了。

高金玉又說了一些他們輾轉回京的細節。

輕靈聽完了,也基本確定了,真是既驚怒交加又驚喜交加又十分慶幸。

驚怒交加的是那未婚家也太惡毒無恥了。

若嫌邢家中落想悔婚也就罷了,居然還設計元寶嫁給肢體有疾的傻子。

未來的婆母還是元寶的姨母,還是被元寶的外祖父從小收留養大的,卻忘恩負義到如此地步。

驚喜交加的是最危急的時刻她居然能碰到高金石,居然還被千里迢迢趕去的高金石給救了。

慶幸的事兩人總算平安回到京城,目前看來也沒有什麼大的麻煩。

“那個女孩子叫元寶吧?”

高金玉一愣,搖搖頭:“不,她叫邢寶媛。”

輕靈揚眉一笑:“邢寶媛是大名,元寶是小名,她就是我以前對你說的過元寶。

我當時沒有對你說他爹是贅婿,因此她沒有隨父姓洪。

曾與遠在越州的親戚家有婚約,後來因父母雙亡家道中落,變落家業帶著婚書去越州投親並完婚。

而且會簡單的易容術,還有武功底子,還擅長騎射,還活潑開朗,不是元寶還能是誰?”

高金玉張了張嘴驚喜又感慨,原來真的是無巧不成書,簡直做夢也沒有想到,

她以前從輕靈嘴裡聽說元寶的事情後,對她也是又同情又喜愛,只恨無緣相見。

沒想到轉眼就有了這樣的緣份,頓時由滿腹愁緒變成了驚喜交加。

“金玉你不知道,元寶的麻煩不僅僅是一個婚書,還有賭債和那個無恥至極的親爹。

那樣的爹還真不如沒有,所以她才對你們說父母雙亡。

我以前告訴過你,他爹去年逃跑時,那繼子可是欠著賭坊一大筆債。

元寶是偷偷跑掉的,若被賭坊的人再見到她,就算告到官府可以賴債不還,她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招惹了吃人不吐骨頭的賭坊能安生嗎?

而且以她爹的德性,如果在外面實在混不下去,很可能為了撇清賭債與邢玉娥和離,然後厚著臉皮找到福州去要上一筆銀子回京養老。

如果他去了見不到元寶,說不定還要敲詐她的未婚夫家一筆然後回京。

畢竟他在京城還有些故交人脈,周旋好了也能賴掉賭債,畢竟洪福齊不是親生兒子。

還可能碰到唯一的親生女兒給他養老送終。

如果元寶不幸被他找到那可就慘了,說不定為了收取高額聘禮給她另外定下什麼不堪的親事。

元寶總不能一輩子都隱姓埋名在外奔波,這可能也是她躲起來不敢露面的原因。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