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就走,跑的越遠越好!”

馬車十分普通,租車行處處可見那種。

邢玉娥掛念兒子,也不知被關了兩天有沒有受罪,急急爬上車檢視。

洪仁昊留戀地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咬牙上了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做喪家之犬!

想到賭坊發現他們全跑了,肯定會逼迫元寶交出所有家產去抵那鉅額賭債。

洪仁昊簡直心如刀割,那可是京城長安的宅子和店鋪呀,可保他一世,不,幾世逍遙無憂!

車廂裡掛著特製的油燈,邢玉娥抱起昏迷的兒子就要嚎,阿寄回頭喊到:

“大半夜的別出聲,他沒事!

賭坊不想聽他們哭鬧,就會餵了藥讓人一直昏睡著,一般中午就會醒來,因為賭坊午後才開門。

等他們醒來淨了手喂些食水,然後又喂藥讓人繼續睡,直到家裡來贖,所以他沒受什麼罪......”

邢玉娥藉著燈光打量一番兒子,呼吸平穩,也沒有什麼外傷,就是消瘦了不少,放下心來。

阿寄繼續說:“籃子裡有吃食和茶水,銀子收好了,坐好,我要趕車了!

必須要在賭坊發現之前走的越遠越好!只要出了城門沒事不會停車的。”

可惜那一百多兩銀子了,可這錢不花不行,否則弄不走他們,假銀票也哄不過人,不能為小財影響計劃。

本來隨便放些幹餅水囊應付他們就行,不用如此“厚待”。

可是大半夜幹餅子沒地方買,小姐就幾乎把廚房能帶的吃食都掃空了,所以看起來豐富又精細,那可都是自家吃的。

都是小姐調皮,不僅親手寫了那封信專門噁心這個壞男人,還說給他們一點吃食算什麼?就當是餵了狗。

這點吃食起的作用可大了,那個“晉兒的親爹”把越體貼越重情,洪仁昊越會覺得屈辱氣憤。

一旦離了心,他本就不是一個笨人,更不是一個善人,很快就會明白自己都做了什麼蠢事。

就讓他日夜悔恨卻又沒有回頭路可走,狗咬狗一嘴毛才有意思,這就叫“殺人誅心”!

卻沒想到還沒出醫館的大門,洪仁昊已經被狠狠誅心了。

馬車開始行進,邢玉娥揭開籃子,裡面堆滿了吃食。

有各色點心米糕,還有餡餅醬肉和包子,看著就精細可口,除了水囊還有一個馬車專用的水壺裡灌滿了香茶,還是溫熱。

邢玉娥心裡美滋滋的,晉兒的親爹可真體貼,對她們母子如此上心,給的銀子怕是有五百,不,上千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