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歪倒在一起,謝聿白眼睛都沒眨一下,姿態散漫地打了個響指,火焰順著風的軌跡席捲而來,離開後,原地乾淨如初。

收拾乾淨了,他從空間內擺放好桌子椅子以及豐盛的美味佳餚……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興許是真餓了,沈歲桉連思維都遲緩了些,呆愣了一秒,問:“你空間裡有很多嗎?”

“粥是前幾天熬的,其餘的都是以往裝的,一直沒動,挺多份的,暫時不愁。”

他佈下碗筷,揚眉笑道,“不是餓了?不過來吃,傻站著幹嘛?”

“噢噢。”

一頓飯,沈歲桉吃的格外滿足。

吃飽喝足,這場海上之旅才開始拉開序幕。

不算大的遊艇裡,沈歲桉和謝聿白相擁而站,迎著鹹鹹的海風,她笑得歡快:“小白同學,你真是個百寶箱,連這個都有。”

謝聿白漆黑的眼睛微垂,密長的睫毛在眼底灑下一層陰影,讓他的眸更加暗沉,他笑起來,眉眼的疏冷消融,全是暖春的味道:“我記得你十八歲的時候說,如果有一艘屬於自已的輪船就好了,不需要太大,只需要承載著我們一起漂游過海,看遍海上所有的風景。”

“你還記得呀?”

“你的話,我都記得。”

沈歲桉放任自已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眯了眯眸子,“以前總想著賺足夠的錢去環遊世界,可終究沒等到那一天……”

“不過有個好訊息,跟你一起看海的願望實現了。”

“嗯……還有個更大的好訊息,你和溪溪都在。”

她不是個貪心的人。

她在乎的人不多,在乎的事情亦不多;執念的少,所祈求的亦少。

她的性格偏冷,她一早就知道。

她討厭麻煩,討厭羈絆,討厭很多能讓她產生較大感情波動的人或者事物……

除去一個謝聿白,除去一個岑溪。

這兩個人最特殊。

謝聿白“嗯”了聲,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半晌道:“只提我就行,她就算了。”

比起沈歲桉,謝聿白在乎的人更少。

只她,只能是她。

沈歲桉忍俊不已:“溪溪的醋你都吃?”

男人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誰讓她跟我爭你。”

“不過話說,你倆的關係以前有這麼差嗎?”

她約摸記得這兩人之前相處的挺和諧的,有時還能在一起聊聊天,至少不像現在。

“那是因為有你在。”謝聿白淡淡地闡述事實,“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都不會認識她。”

當然,他相信岑溪估計有著和他相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