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兩人拋掉了腦海中所有未成形的猜測和想法,放肆地享受這次的遊玩。

天氣捉摸不定,偶爾毒辣的太陽昇的老高;偶爾陰雲密佈,狂風暴雨。

兩人窩在帳篷裡,看著萬籟寂靜,聽著簌簌雨聲,心神十分安寧。

海水依舊是深藍墨汁的顏色,在僅有的一盞燈光下看的並不真切,大滴大滴的水珠砸下,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下雨的夜晚,應該是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安全,可這裡是海邊,反而增加了幾分未知的危險。

不過謝聿白提前在周圍設了結界,別說變異生物,連雨水都沒有濺到這裡。

男人卸下了往日的冷漠警惕,安靜地靠在沈歲桉的肩上欣賞雨景,指節分明的手把玩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明顯的好心情。

沈歲桉垂眼,以這個角度,剛好看到男人密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以及清晰分明的輪廓線。

他現在好乖,柔軟的髮絲貼著她的脖頸,時不時引起一陣很輕很輕的酥麻,不重,卻極其撩撥。

“小白,等明天天氣放晴,我們就回去吧。”

謝聿白的動作停頓了一秒,“好。”

一夜再無話。

第二日,難得的好天氣。

興許是昨夜下過雨,這裡的空氣都變得清新幾分。

要不是那仍然彌留在空氣中的腥臭味,沈歲桉差點以為這裡是正常的。

隨著越野車的行駛,這裡的風景被遺留在車後,漸行漸遠,直至連小黑點都看不到……

回去的路上倒是出奇地順利,一路上出現的喪屍都變少了些。

沈歲桉懶洋洋地撐著腦袋,腦海中猛得閃過幾個畫面,偏頭問:“冰晶果是不是在驚蟄那裡?”

從北部回來,沈歲桉就沒忘了這茬了。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操心過這件事。

“好像是。”

謝聿白亦沒多少印象。

沈歲桉瞭然地點了點腦袋,漫不經心地回了句:“等回去再說吧。”

**

傅司禮是在沈歲桉和謝聿白離開的第二天回的南州十三區。

離開那天,傅南川並沒有去送他。

對於這個結果傅司禮很平靜地接受了。

他離開後,日子依舊如常,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平靜的日子沒持續幾天,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謝長官又不見了。

不僅他不見了,沈歲桉也不見了。

關於謝聿白的“失蹤”,眾人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但是沈歲桉的“失蹤”,就引起了不滿。

比如——

“他坐在這裡多久了?”

岑溪看了眼坐在椅子上,背影落寞且時不時瞅向別墅門口的少年,好奇地問身側的男人。

風京塵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回答說:“沒算錯的話,三天了。”

“……”岑溪不知作何表情,“挺有耐力的哈。”

頓了頓,她問:“沒給他說嗎?”

謝聿白每次出去,沒個十天半個月絕對不回來,感覺這次也不例外。

“說了。”程媛走上前,無奈攤手,“但是他不聽啊,就很固執地坐在那裡等著,不僅如此,還把花小憂擼了過去,陪他一起等。”

“……”

此刻被擼過去被迫坐在凳子上等著的花小憂:“……”

她面無表情地轉頭望著驚蟄,淡淡的語氣:“你夠了啊。”

驚蟄瞪大眼睛,“姐姐被拐走了欸,你都不擔心嗎?”

花小憂rua了下吞吞,不堪在意地回:“她要是不願意,誰也不能替她做決定。”

“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