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死個人很稀奇嗎?嬪妃、皇子,皇帝,都是易受害群體好不好?”
“嗯,她的每一步都該是有用意的才對,比如藉著先知,得了孟家人的看重,還給自己謀了個縣主的封號,更是提早把孟家女嫁進了大皇子府,佔下了後宮嬪妃的位置,這一步步的,都是目的明確對吧?”
“大多認識,之前師傅給我科普過能上朝的所有官員,出京外放的就不知道了,你看這時間比較久遠的幾個,如今可都做到禮部尚書和吏部左侍郎了……”
“這些倒是尋常,給上官送禮,尤其是吏部,簡直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了,不然那麼多進士等著派官,為啥派給你?要麼走關係,要麼塞銀子,我驚訝的是這位……”
“孟重樓?平安縣主孟瑤的親爹?不是說是個紈絝子弟嗎?楚王世子還能跟他玩一塊兒了?”
“楚王不會是個好皇帝,名聲經營的再好,背地裡的所做所為卻非君子,看他收攏的姚家能是好東西?還有桐縣的縣令,旱災其間,可沒做出點政績來,也是個庸才,都不為百姓辦事兒,下面的人如此,效忠的主子能好到哪兒去?”
許懷義聳聳肩,“所以啊,咋可能是我?我跟著師傅學輕功,還沒幾天呢,勉強能利索的翻個牆頭,飛簷走壁都不行,更別說來無影、去無蹤了,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照姚家傳出來的訊息,書房裡丟的東西,有好幾個體積巨大的玉石擺件,加吧起來得有一兩百斤,我背起來都費勁,還能揹著它們躲開府裡的護院再逃走?”
顧歡喜把自己整理好的重要資訊,已經記在了一張白紙上,遞給他,“你先自己看吧。”
許懷義理所當然的道,“名聲不好聽唄,當今建興帝活下來的就有六位皇子,保不齊以後還得繼續生,就算全部幹掉了,論親疏遠近,也有親王,平王、安王呢,他們膝下嫡子庶子加起來也有好多個,楚王想上位,那得弄死多少人?皇室要是死那麼多人,就剩下楚王一脈,你說滿朝文武和全天下的百姓得咋看他?他還坐得穩皇位嗎?”
“楚王肯定謹慎啊,寫信容易留下把柄,有什麼吩咐,派個心腹手下去傳話就行。”
許懷義毫不猶豫的點頭。
“咱們不能讓他上位,不然是百姓之難。”
“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許懷義說完,補了句,“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從書上看來的。”
許懷義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太危險了……”想到什麼,語氣一頓,“媳婦兒,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懷疑有人騙了災民去當私兵嗎?一直沒查出是誰來,二皇子派去的人,被耍的團團轉,我師傅提醒我不要插手這事兒,咱倆還猜了一遍,現在想起來,你說會不會是楚王啊?”
“那個重生者?”
他中午沒空進房車跟媳婦兒聊天,只能苦等晚上,到了下午,姚家的事兒在學院裡就傳遍了,尤其那個厲鬼報仇的說法,多半人都信了,只當是姚家做了虧心事,所以才有了鬼叫門,也是罪有應得。
“拭目以待吧。”
“那他最後咋上位?總不會血洗皇宮逼位吧?”
許懷義恍惚道,“說明姚昌駿早就是楚王的人了,姚家嫡長女嫁進平遠伯府,保不齊都是楚王的謀劃,雖然平遠伯前幾年每況愈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拉攏的必要的,看看,倒是讓他給蒙著了,孟家出了個平安縣主,在京城又讓人高看了幾分,大小也算是股勢力,難怪啊,上次在春水樓吃飯,我見孟重樓跟在楚王世子身邊呢……”
許懷義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也可能是被害死呢。”
“遮人耳目唄,跟他玩一塊,才能不叫人多想啊,要是跟孟重山玩,那不成明晃晃的拉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