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越雖然擔心許枝的臉,但還是很有分寸的沒有太過直白的詢問。

許枝聽見他的話,下意識伸手往臉頰上摸了下。

刺痛感猶在,但明顯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剛剛著急過來,冰袋被她丟在了急診廳的椅子上忘記拿了。

她十分鎮定的轉頭衝周時越揚起嘴邊的笑容,輕聲回應,“已經沒事了。”

“我辦公室就在這附近,去我辦公室裡給你上點藥。”

說話間,周時越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將人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帶去。

許枝本來想說不用麻煩了,她都已經看過醫生也開了藥了,但是周時越攥著她的手腕大步將人往辦公室方向走去,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許枝被迫跟在他身後,實在沒辦法說什麼拒絕的話,最後也只能認命的跟著他去了。

辦公室裡,周時越將她安排在椅子上,又從旁邊的櫃子裡找出一支藥膏過來。

原本許枝想自己動手的,但是伸出手的功夫卻被周時越靈巧避開。

“這裡也沒鏡子,我幫你。”

許枝聞言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目光,尷尬一笑,“這怎麼好意思。”

“哪裡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沒什麼不好的,再說了,你不是也喊我一聲時越哥,哥哥照顧妹妹,沒什麼不好意思。”

周時越說的坦然,再加上他臉上溫潤如水的淡笑,許枝若是一味的推脫,反倒顯得她矯情。

最後,她微微仰起臉,又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臉蛋交給了周時越處理。

冰冰涼的藥膏塗抹到臉上的時候,倒是抵消了不少她臉上的火辣與疼意。

周時越盯著她紅腫的臉頰,眼底的沉色與晦暗也漸濃。

“誰打的?”

許枝抿抿唇,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不想回憶。

再加上本身就也不是什麼好事,她就覺得沒有什麼說的必要。

“我今天去公司參加股東大會了,一票之差啊,我差一點點就可以拿回我爺爺的公司了,但是可惜了。”

“你想要回公司經營權?”

這麼些年許枝一直精心料理自己的工作室,並沒有想要回公司的念頭,怎麼現在卻突然起了這樣的念頭。

“也沒有。其實主要是因為商既晴去找了我爸兩個人背地裡商量起許攸手術的事情,我不想慣著他們,怎麼說也得給我爸找點晦氣和麻煩不是,所以我就想到了公司上。”

“其實經營權在不在我的,我現在倒是無所謂,畢竟現在的啟晨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許氏了,爺爺和媽媽在世時的光景早就不在了,但是屬於我們許家的東西,即便我不要,別人也休想佔去。”

許枝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已然悄悄皺起。

周時越瞧著她的臉,眼中漸漸染上一絲心疼。

許枝雖然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從她的回答裡,他已經聽出來她臉上的傷,想來就是她父親鄭元浩打的。

“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大可以告訴我,我雖然沒有從商,但如果你有需要,周家可以為你出面幫忙。”

許枝聞言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睜開眼,恰好對上週時越憐惜無奈的目光,她只是輕輕一笑:“時越哥,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挺好的沒什麼困難,如果有,我最擔心的還是我姐姐的身體。”

周時越聞言頷首,“這個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姐姐。”

周時越的指腹沾取了藥膏,塗抹在她的臉上後,確保每一處都塗上以後這才抽了紙巾擦擦手。

許枝睜開眼,臉頰上白白的藥膏並沒有立刻溶解,當下這麼瞧著實在有些滑稽。

只是兩人在辦公室裡說話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