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飯桌上的其他人全然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眼裡,甚至大家已經重新拿著筷子,一面說笑一面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無比和諧融洽。

她深呼吸一口氣,用力從男人手裡抽掉自己的手。

“我不同意。”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帶著無比堅定的力量。

一時間拉回了飯桌上其他人的注意力。

原本在和費女士說話的商既晴聽見聲音下意識偏頭看去。

許枝坦然的抬起頭,冷豔的小臉帶著絕不退讓的堅定。

她擰起眉頭,語氣不悅的問,“你說什麼?”

“捐獻手術,我們要繼續,我也從來沒有答應過誰要退讓。”

許枝的話,讓現場的氣氛再度沉默起來。

商既晴緊緊皺著眉,“許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你父親已經答應我,並正式簽下確認書,你這樣……”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姐妹的決定並不能因為他而受任何影響,只要我沒有放棄,誰都不能改變我姐姐的手術時間。”

“你!”

商既晴當眾被人拂了面子,氣的直接摔下筷子,胸口起起伏伏。

旁邊薛庭勻連忙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另一面又轉頭衝許枝說道:“小枝,你父親的確已經答應並簽了檔案,確定要放棄這次手術,而且我們也答應了幫忙從中轉圜,只要再有匹配腎臟出現,第一時間就給你姐姐動手術,這些都是我們商量好的,你總不好當眾反悔吧。”

“我沒有簽過什麼檔案,也沒有口頭答應你們任何要求,你們就是要用搶的也不行。”

許枝說話的聲音輕飄飄,就連一直保持冷淡的小臉此刻也掛起淡淡的微笑。

彷彿一個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的戰士。

各路牛鬼蛇神,她都毫不畏懼。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許枝你在說什麼搶不搶的,你是把你大姐姐夫一家人呢當強盜了嗎?不過就是一個捐獻者的事情而已,既明你好好和你老婆說說,別弄的幾家人都難看。”

費女士那滿不在乎的語氣,聽得許枝心肝疼。

這就是典型的,事情不出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不痛不癢。

但凡費女士今天是站在自己位置上,她應該就不會這麼平靜的說出這般傷人的話了。

商既明全程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即便費女士已經點到他了,他也依然神色淡淡,拿起許枝面前的湯碗,給她碗裡又添了一些。

“再吃點。”

“商既明,她這樣跟我說話,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