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負責送他的僕從因為怕被阿爹責罰,所以沒有立刻告訴阿爹,一直在偷偷尋找孫副將。

孫副將說,他不想走是因為還有話想跟阿爹說,他還說,給阿爹下毒的人不是他,廖總管也不是他殺的……”

岑夫人咬了咬唇,猛地站了起來道:“他們在哪裡?立刻帶我過去!”

趙景明很快把他們帶到了梁國公府的庫房處,廖總管的屍首便是在庫房後面找到的,他被藏在了庫房後面的一堆灌木叢中,不走進去檢視都看不出端倪。

趙景明的二兄趙景毅見到岑夫人他們過來了,立刻迎上前給他們指路,“阿孃,廖總管在這裡。這裡平常便幾乎不會有人過來,更別說是今天這個日子了,那個賊人顯然很是狡詐,特意把人藏在這裡,等祖母的壽宴結束,府裡的守衛沒那麼森嚴了,他就可以想辦法把屍體處理掉了。”

此時的廖總管已是被他們抬了出來,放在了地上攤著的一塊白布上。

因為涉及到了命案,蕭逸想做甩手掌櫃都無法了,他走上前蹲在死者面前,細細檢視,徐靜也走到了他身旁。

卻見高大發福的中年男人此時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臉上一貫的和善笑意被死氣沉沉所取代,兩隻手被背在身後,用麻繩緊緊捆著,兩隻腳也被麻繩捆在了一起。

岑夫人看著廖總管的屍體,氣得渾身發抖,眼睛泛紅,“到底是哪個混賬乾的!被我知道了,我定不輕饒他!硯辭,你是刑部的,查案經驗豐富,還要勞煩你替我們把這個兇犯找出來!”

蕭逸點了點頭,卻忽地,抬頭看向徐靜,道:“如今沒有仵作在場,勞煩徐娘子幫我驗一下屍。”

在場的人除了趙景明,均是一臉錯愕。

徐娘子?驗屍?

是他們瘋了,還是蕭逸瘋了?

蕭逸卻一臉淡定,站了起來道:“徐娘子精通醫術,故而也對驗屍一事有幾分心得,不過,她到底是我還沒過門的妻,我也是查案心切,才拜託徐娘子驗屍。”

岑夫人立刻明白了蕭逸的意思,道:“放心,阿靜幫忙驗屍一事,這裡不會有人說出去。”

她方才也很是震驚,但後來想想,這個女子讓人震驚的事情還少嗎?

也難怪向來對女子淡漠的硯辭會對這個女子如珠似寶一般,甚至願意為了她請旨復婚。

徐靜看了蕭逸一眼,才蹲下了身子,開始驗屍。

到底是在趙家人面前,她也不好一上來就把死者的衣服脫了,也幸好這個死者的死亡原因十分明確,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徐靜一邊檢視屍體情況一邊道:“死者的身體已是開始僵硬,但出現了屍僵現象的地方只有咬肌和頸肌,初步推斷死者是在大概半個時辰前被殺害,現在大約是酉時六刻(下午六點半),就是說,死者大約是在酉時二刻(五點半)被殺害,考慮到如今天氣變涼,屍僵出現的時間會晚一些,因此死者的死亡時間可能會更早。”

酉時二刻!

梁國公是酉時剛過沒多久毒發的,他們把梁國公抬回房間的時間,是酉時二刻(五點半)左右。

徐娘子說死者真正死亡的時間有可能更早,也就是說,兇犯很可能是在他們把梁國公抬回去前,把廖總管殺死的。

這樣的話,方才跪在院子裡的四個人,除了一直跟在梁國公身邊的沈節,都有作案嫌疑。

有作案嫌疑的,自然也包括之前一直藏在府裡的孫副將!

岑夫人過來的時候把那四個人也帶過來了,察覺到大家看向他們的眼光,除了沈節,其他人均是臉色一白。

徐靜繼續道:“死者顏面青紫腫脹,眼角膜渾濁,有出血點,顏面面板、頸部面板也均有出血點,加上死者頸部可見清晰勒痕,根據勒痕上的花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