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由得半信半疑地看向徐靜。

王家和徐家所有人都出動了,還包括宮裡派出來的一隊精兵,花了大半天時間卻一無所獲,這徐娘子一直待在府衙裡,能找到什麼!

徐靜掃視了眾人一眼,道:“我在得知案子的詳情後,便發現了一個讓人很在意的點——那封勒索信,是怎麼寫的?

我表弟表妹是被陷害的,那麼這封勒索信,只有可能是別人模仿我表弟的字跡寫的。

然而我表弟不是京城人士,在京城也基本不用動筆,那麼那個幕後黑手又是如何拿到我表弟的墨寶進行模仿的?汴州離西京十萬八千里遠,單程走一趟都要至少半個月,那個幕後黑手除非在一個多月前就策劃了這起綁架案,否則不可能從汴州拿到我表弟的墨寶。

還有一個可能便是,那個幕後黑手認識我表弟,因此他手上本來就有我表弟的墨寶!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說明了,那個幕後黑手對我表弟很熟悉。

然而,西京城裡熟悉我表弟的人,卻寥寥無幾。”

她一邊說,犀利的眼神一邊毫不加掩飾地投向了徐家眾人,徐廣義立刻明白了徐靜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磨牙鑿齒道:“你這孽障!事到如今,竟然還想汙衊別人!光兒是我兒子,我們家的人是腦子壞了才會去綁架光兒……”

“徐尚書說錯了,幕後黑手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綁架那兩個孩子,而是陷害我表弟表妹!綁架那兩個孩子不過是他的手段。”

徐靜輕蔑地一勾嘴角,道:“至於他腦子是不是壞了,等知道了那個幕後黑手是誰,徐尚書親口去問一問便是了。

既然已是鎖定了嫌犯範圍,要查出幕後黑手是誰,便再輕易不過了,更別說,他還親自給我送了一個明顯得……讓人無法忽視的破綻。

要模仿出那麼一封勒索信,需要一個會模仿別人字跡的人,字跡模仿這種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而我分明記得,徐家並沒有這麼一個能人!

也就是說,那個幕後黑手要想模仿出那麼一封信,只能去外面找人!”

原主過去十幾年,一直密切關注著徐家眾人,他們幾斤幾兩,徐靜一清二楚。

譙國公一怔,臉色猛地一沉,“徐家女娃,能模仿別人字跡的人雖然不多,但在偌大一個西京城裡,卻也不少,你怎麼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找的是誰?”

“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個一個去篩查便是了,然而一個個篩查過去,別說半天時間,便是給我三天時間都不一定夠,這時候,就要走一下捷徑了。”

譙國公眉頭緊皺,“捷徑?”

徐靜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嘴角一勾道:“捷徑,就在這裡,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便是思考。

這種模仿別人字跡的活太危險,不是能放到檯面上的生意,因此一般都在暗地裡進行,為此,我特意拜託了蕭侍郎,從一些三教九流的渠道獲取了一份名單,名單上都是西京城暗地裡做幫人模仿字跡的活的人,這樣的人一共有三十三個。”

三十三個!

這人數雖然不算多,但要一個個查過去,卻也要費不少時間。

徐靜繼續道:“而這份名單,是按照那些人的名聲來排列的,名聲越大的,生意也往往越好,排得也越靠前,名聲越小的,排得越靠後。

然而做這種活,名聲大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接活都有自己的規矩,太危險或涉及到違反大楚律法的活不會接,名聲大的那些人,基本屬於這種,他們做的活雖然賺的錢不多,但勝在穩定。

而對於那些有心做一些小人之事、又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洩露的人來說,他們也更樂於找那些名聲不大、為了賺錢什麼都願意幹的人。

因此我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