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常,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拖曳形成的……”

“沒錯!我把這種血跡稱為擦拭狀血跡,要想弄出這種血跡,很簡單,找一塊布沾點血,在想要製造血跡的地方擦拭一下就是了。”

徐靜接話道:“你們若不信,可以叫人拿一盆雞血和一塊布來,當場驗證一下。這分明是兇犯為了偽造出這個房間曾被殺了人後的劫匪大肆劫掠過一番的景象,特意偽造出來的血跡!

所以,我為什麼說這個現場偽造得很失敗?若想讓這個現場顯得自然一些,把地上這些血跡換成血腳印就可以了,畢竟看死者的致命傷,死的時候出血可不少,兇犯身上定然會沾到血跡,但兇犯可不敢。

畢竟,腳印可是能告訴別人很多東西的存在呢!”

徐靜一邊說,一邊似笑非笑地看了在場眾人一眼。

就彷彿在嘲笑,那個愚蠢又膽小的兇犯一般。

一旁的蕭禾和趙景明卻是越發沉默了。

這女子的改變,絕不是那種偽造出來的改變。

畢竟一個人的性子可以偽造,但眼神、臉上每一個微小的表情和身上的氣質,不是說想變就能變的!

他們多少能明白為什麼東籬說起這個女子時,會是那樣一種不甘心卻又打從心底裡服氣的微妙表情了。

如果是這樣的女子,也難怪硯辭這樣一棵千年老鐵樹會突然開花,甚至為了她性情大變了。

蕭禾眼眸幽深地看著她,突然嘴角微揚,似是漫不經心地道:“你方才說的理由,確實都很有道理,但你後面那個理由,完全是建立在兇犯是死者的熟人這件事上。

你又是如何肯定,兇犯是死者的熟人?”

眾人頓時譁然。

對啊,她由始至終都沒說,為什麼她覺得兇犯是死者熟人,難道她說是就是了?

如果兇犯不是死者熟人,那她說的第二個理由,就不太能成立了!

不待徐靜說什麼,蕭逸就冷冷地看向了蕭禾,滿眼都寫著——別多管閒事。

蕭禾無奈地揚了揚唇。

得,這就是所謂的做了一百件好事,都不如做一件壞事。

硯辭是打從心底裡警惕他們了。

但他那樣問,也不過是因為好奇,且想進一步探探,那個女子到底有多少能耐罷了。

徐靜淡淡地看了蕭禾一眼,她能感覺到男人這樣問的目的,但她雖然討厭別人在日常生活中對她陰陽怪氣地進行試探,在工作上卻恰好相反。

應該說,她無比歡迎別人對她的工作進行質疑,若質疑是對的,剛好改進,若是錯的甚至是無理取鬧的質疑,她剛好可以慢慢地把他的臉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