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女子曾給你送過荷包?到底什麼樣的女子送的荷包,你才會收下?”

他最擔心的是,他一個都不收。

畢竟他以前,一直是持著這般危險的想法的。

什麼樣的女子送的荷包,才會收下……

蕭逸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起了一張笑容明豔而大方的臉,一顆心突然就重重一跳,全身上下都有些不對勁起來。

他猛地閉了閉眼,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壓了下去。

那女子怎麼可能給他送荷包?她明明恨不得他儘快從她的生活裡消失。

但如果,她真的給他送了……

他會收下嗎?

蕭逸握緊手中的杯盞,眼簾微垂。

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竟一直思索到了現在。

其實,他已是隱約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敢想。

蕭禾一直默默地注視著不遠處的蕭逸,見他臉色複雜,思緒明顯又不知道飄去了哪裡,不禁眉頭微微一蹙。

那天聽東籬說過徐四孃的事情後,他放心不下,派了人去安平縣打探那女子的訊息。

傳回來的訊息,讓他忍不住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女子還真的像東籬所說,完全變了個人一般,不但自己開了醫館,還研製出了兩款讓全縣轟動的藥物。

且,她與縣衙間似乎一直走得很近,但她在縣衙裡做了什麼,他卻無論如何都打探不出來。

能有本事封鎖那個女子在縣衙裡做了什麼的人,也就只有他這個曾經在安平縣代行過一段時間縣令之職的表弟了。

蕭禾不禁眼眸微眯,看向蕭逸,琢磨著是不是要開誠佈公地與他說說這件事。

忽然,不遠處始終沒看他一眼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盞,嗓音微冷道:“蕭靖辰,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意,把你在安平縣的人手都撤了。”

蕭禾一愣,卻也沒有多意外,無奈地一笑道:“你知道了?”

他雖然比蕭逸年長一年,總是以表兄自稱,但他從來不敢小覷自己這個表弟的能力,應該說,自小,他這個表弟在許多方面就是同輩人中最拔尖的那個。

一旁的趙景明一愣,連忙左右看了看面前兩個男人,一臉懵。

這突變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靖辰什麼時候派了人手去安平縣?

蕭逸微微抬眸,眼神微冷地看著蕭禾。

東籬行事雖然偶有失格,但大事上從不敢瞞他,在把徐靜的事跟蕭禾說了那一天,他就主動跟他坦白了。

接下來蕭禾會做的事,蕭逸隨便一想都能想出來。

蕭禾投降一般抬了抬手,道:“行,這次是我不對,動了……”

他頓了頓,不動聲色地道:“你的人。”

蕭逸嘴角一下子抿緊,看向他的眼神霎時更冷了。

蕭禾一直注視著蕭逸,看到他的反應,心裡暗道一聲完蛋,那女子對硯辭的影響竟已至此,表面上卻淡淡一笑,道:“但我的人馬在安平縣打探訊息的時候,曾發現有一些身手不凡的人跟在徐四娘身邊。

東籬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猜,鄭壽延這個案子是徐四娘協助你破的罷,若龐瑞身後的人知道你和徐四娘以前的關係,又知道徐四娘曾出現在鄭壽延這個案子中,難免會想,龐瑞被鄭壽延拿走的那個冊子,會不會在徐四娘身上,或者,徐四娘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那些跟在徐四娘身邊的人,只怕就是興王的人,你就不怕他們對徐四娘不利?”

趙景明:???

不是,這件事怎麼又突然和興王有關了?

他忍不住幽幽地道:“我說……”

卻被面前兩人無視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