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進了河裡,如今已是撈出來好幾個了……

他估計是真的急著用錢罷,否則何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去搶劫哦……”

閒雲聽得目瞪口呆。

那個劫匪,竟然……竟然也死了!

蕭懷安眸色微轉,大步走了過去,擠過人群,就見到不遠處的地面上果然躺著一個人高馬大渾身溼透的男人,男人身上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灰色布衣,臉上的黑色面罩已是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掉進了河裡,露出一張肥頭大耳、臉上長滿了麻子的臉。

一個穿著紫色官服、腰佩金玉帶的男人正背對著蕭懷安,蹲在那具屍體面前,檢視了一會兒,道:“王滿,仵作可到了?”

他旁邊一個衙役立刻行了個禮,道:“回稟姚兆尹,仵作還沒到。這個案子已是死了兩個人了,可要請唐國夫人來幫忙?”

男人搖了搖頭,道:“暫時不用,如果這只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不用勞煩唐國夫人……”

蕭懷安眉微挑,就是在這時候走了出去,輕輕抬了抬帶在頭上的氈笠子,輕笑一聲,“姚兆尹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忙驗屍。”

穿著紫色官服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頓。

旁的衙役有些訝異地看向突然走了出來的清秀少年,其中一個衙役忍不住厲聲道:“放肆!官府查案,豈是尋常人等可以隨意插手的!”

他話音未落,姚望之就猛地轉過身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不遠處的少年,輕吸一口氣道:“蕭小郎君!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阿孃不是說你這段時間在外地遊歷麼?!”

方才衝著蕭懷安厲吼的衙役一怔,下意識道:“姚兆尹,你……你認識他?!”

這少年雖然長得不錯,但分明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姚兆尹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這時候,也有其他老資歷的衙役認出了蕭懷安,連忙一拉那個二愣子,小聲道:“你傻啊!那可是唐國夫人和蕭相的親大兒!以前唐國夫人就常常帶著他一起去查案!這樣的天之驕子,是你可以亂吼的麼!”

衙役:“……”

不禁瑟瑟發抖起來。

奶奶的,他半年前才來了西京府衙,哪裡知道這些啊!

也幸好這蕭小郎君看著是個好相與的,沒有要與他計較他方才的失禮的意思,輕輕一笑道:“我是出去遊歷了,今兒剛回來,誰曾想就遇到了這種事。”

姚兆尹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只是,他心裡忍不住有些猶豫。

雖說唐國夫人以前時常帶著蕭小郎君去查案,也曾讓他和她一起驗屍,但……這蕭小郎君到底沒有單獨辦過案子,誰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不過,這看起來只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讓他玩玩試試手……好像也未嘗不可以?

就在姚兆尹猶豫之時,一道淒厲震驚的尖叫聲突然響起,“飛兒?飛兒!你……你怎麼了?!你別嚇阿孃啊!你阿爹已是沒了,你不能跟著一起出事啊!”

眾人一驚,就見一個身材豐滿穿著富貴的婦人突然撲了過來,眼見著就要撲向地上那具屍體,幸好一旁的衙役及時攔住了她。

姚兆尹皺眉看向她,立刻有帶她過來的衙役行禮道:“姚兆尹,這個婦人是被搶劫的那家金鋪的東家的媳婦。”

姚兆尹眼眸微睜。

她竟是……那個東家的媳婦!

不會……這是個兒子搶劫老子,最後兒子被逼到絕路投河身亡的……離譜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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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