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船停好,開始下來在島上四處觀察,發現除了植物就是植物。
什麼也沒有啊。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歌聲,彷彿不遠處有人在唱歌,又彷彿很近,近在耳旁,如同精靈的低語,那是他聽不懂的語言,可即便聽不懂也不影響他能感到歌聲之美妙。
白佑澄沿著岸邊,尋到了歌聲的來源。
那人有著一頭很長的烏黑的發,長到擋住了那人的整個背後,“她”坐在礁石上,輕柔地哼唱著語言不明的歌謠,聲音難辨雌雄,礁石擋住了“她”的雙腿。
“urt ratinaa siary faur sieerr fantu naa(你們所述說的那理想和那美麗的夢想啊)
urt ratisyaan tee fee(若不是幻想的話)
fiitaai siei titaa seefaltann syii tie | faur siary faur tututuui(就傳達到我們這裡吧為了響徹靈魂深處繼續講述下去吧)
yeefa faari tarr tarifa rysiee(用那能將所有的傷痕治癒的優美歌聲吧)......”
“她”慢慢轉過頭來,長長的發並沒有遮掩前胸,白佑澄這才發覺是“他”不是“她”。
他臉型精緻,面板白到透明,唇瓣殷紅,眼角帶著一抹緋紅,烏黑的睫羽微微顫抖著,淺灰色的眼珠子正定定盯著白佑澄。
仿若一個妖精。
白佑澄被驚豔得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過了許久,白佑澄才往前踏一步,道:“抱歉,打擾到你唱歌了,你唱的很好聽。”
少年沒有說話,依舊是望向他,目不轉睛。
過了一會,少年嘴角勾起一個盎然的笑容,朝他勾了勾手指並繼續唱起歌。
白佑澄忽的就跟被蠱惑了一般,一點一點向少年走去。
兩人越來越近,最後兩具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白佑澄的瞳孔放大,心跳加速,緋紅漸漸染上他的臉龐。
視線裡只有少年的臉龐,和那張開開合合正在唱著美妙歌曲的唇瓣。
豔紅,溼潤。
兩人近到幾乎吻在一起,白佑澄感覺自已快能數清少年的睫毛了。
少年輕輕向他吹了一口氣,讓他不禁閉上雙眼。
鼻子前全是少年身上的一股異香,耳邊是少年的歌聲。
白佑澄不知不覺漸漸昏睡過去。
白佑澄猛的坐起身來,向四周看去,發覺他剛剛在小島的沙灘上睡著了,什麼少年根本沒個影子。
是夢境?亦或是真的?
他心下覺得詭異,趕忙上船回到了遊凌的別墅裡。
這時已經到了中午了,鐘點工幫做好飯就走人了,白佑澄眼看遊凌還沒打算出來吃飯就去畫室敲了敲門。
嘟嘟嘟——
沒人開門,白佑澄乾脆推門而入。
只見遊凌伏在桌上睡著了。
再往其他地方看,顏料弄得地上都是,房間中央架著一幅油畫,被布遮蓋住了一半,至少從白佑澄的角度並不能看清畫上到底畫了什麼。
他靜靜走到畫前。
一張和他剛剛看到的少年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少年蜷縮著雙腿,烏髮自然落下來覆蓋在身上,襯得他膚白如雪,一雙淺灰色的眼清澈如泉水,只一塊黑紗纏繞在少年的身上,可這畫面半點情色也無,反而透出一股純潔無暇之意。
“你在幹什麼?”
原來是遊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