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幾日,白佑澄每天都去一趟小島上,卻再也沒有見到心心念唸的人。

白佑澄還發現自已的僱主遊凌十分怪異。每天到了飯點才下樓,其餘時間完全不見影子,最神奇的是除了他剛來的第一天以外,後來的遊凌總會把飯端走回房間裡吃。

說是助理,白佑澄卻沒什麼事做,遊凌也不愛指使他做什麼。

這天,遊凌終於在一樓和白佑澄一起吃飯,但是吃得很趕,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著他,白佑澄也沒多問。

“你以後不用去小島上了。”

“好,好的。”

“還有就是,不要進我的房間。”

“知道了。”白佑澄當然不會隨便進入別人的私人空間,但不知為什麼遊凌要跟他強調。

過了些日子就是遊凌的畫展了,遊凌不再整日縮在畫室或者房間裡,每天都早早去布展。白佑澄作為助理自然也是跟進跟出,幫忙整理。

臨近畫展,遊凌還剩最後一點布展的細節上的一些事情要忙,就不用白佑澄幫忙了。白佑澄就乖乖待在別墅裡。

這天,遊凌很早就出門了,白佑澄也起了個大早,收拾整理遊凌放在客廳的一些資料。

這時,樓上莫名傳來一陣歌聲,很像白佑澄那天聽到的歌聲。

白佑澄不想冒犯遊凌的私人空間,便繼續忙著手頭上的東西,沒想到歌聲一直響,一直響,總在他的耳邊環繞。

他終於按捺不住,向樓上走去,聲音越來越近。

白佑澄停在門房前許久,過了幾分鐘才把手放在門把上,他輕輕的推開門。

房間裡的地板上有著一條條水痕,彷彿有什麼人洗了一半的澡走出來似的,但也不太像,白佑澄蹲下身觀察了一陣子水痕。

白佑澄站起身,看向聲音來的方向,確認了歌聲就是從房間裡的廁所傳來,只要開啟這扇門......

咔噠——

沒想到門自已開了個縫。

遊凌一早就出去了,所以廁所裡另有其人。

氤氳的水汽從門縫裡鑽出來,門一點一點開啟了,歌聲忽然停下,就好像廁所裡的人知道外面站著白佑澄那般。

廁所裡走出來了一個少年。

少年微卷的長髮長及腳踝間,唇紅齒白,眼尾的弧度跟有把小勾子似的,眼眸溼漉漉的,下巴尖尖,乍一看跟個女孩似的。他身上的襯衫遮到大腿,而且並沒有穿褲子,一雙腿白得發光。

“你好?”少年歪頭。

白佑澄終於見到了夢中人。

於是,遊凌回到家看見的就是少年和白佑澄坐在一樓客廳處有說有笑,雖然是白佑澄單方面的笑。

少年並不愛說話,卻並不顯得高冷,大概是臉長得足夠有欺騙性。

“你怎麼下來了?”忙碌了一天的遊凌,看到這一幕酸得很。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用盈滿水汽的眼珠子看了看他。

遊凌哪裡頂得住這一眼,只好無奈笑笑。

遊凌跟白佑澄介紹道:“這是我的模特,厄洛斯。”

白佑澄那個疑惑啊,根據遊凌之前叫他做的事,再加上他看到的那幅畫,他不由向木純開口,“厄洛斯,忘記問你了,我是不是在小島上見過你?”

少年輕輕點了點腦袋。

這下,輪到遊凌不爽了,綠色的眼珠子看向白佑澄,是不太友好的眼神,“你們見過面?”

白佑澄誠實道來,“就在你叫我去小島的第一天,我就見到了厄洛斯。”

白佑澄瞧著遊凌的眼神一點一點暗下去,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遊凌露出了陽光的一笑,“沒什麼。”

自此,白佑澄和木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