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淮低下頭,壓下自已驚訝的神情,裝作害羞的模樣,用手拽緊了自已的衣袖,看著地板。
蒼傾越上下打量了一下池冷淮,看到池冷淮身上破爛的衣裳,不由蹙緊了眉頭,道:“這就是你要收的徒弟?”
木純聽出了蒼傾越聲音中的不滿,用神識探了探周圍,才發現池冷淮已經躲到了自已的身後,他不住笑了笑。
“師兄,你又繃著一張臉了,”木純回頭,試探著拉起池冷淮的手,“來,這是玄清門的掌門,我忘了問你叫什麼了。”
池冷淮一眼便看到木純的手,瑩白如玉,和自已因為幹活而有些粗糙的手完全不一樣。
池冷淮怯怯開口,“掌門好,我叫池冷淮。”
經木純一說,蒼傾越把自已的神色放緩和了點,嗯了一聲,算是應了木純收徒一事。
一旁的洛雨石瞧了,心道還是師祖能克掌門,平日裡掌門還是挺凶神惡煞的,就連自已師尊昌平君也挺怵掌門,明明昌平君也不是愛笑的主,但一遇上掌門必是笑臉相迎。
蒼傾越看回木純,想伸手揉揉木純的頭,卻又把手背在身後,他淡淡道:“即便是你親自帶回來,也要參加了試煉再說,若要成為你的親傳弟子,最好是能透過試煉。”
“可是,他是不是還太小了?”木純在為池冷淮說話。
“試煉中不乏他這般小的孩子。”
木純想了想,回首“看向”池冷淮,想先看看池冷淮的意思,“怎麼樣?”
“我會努力的!”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實則池冷淮心裡清楚,如果沒能透過試煉,蒼傾越估計會找個辦法讓清決沒法收自已為徒。
這樣的話,他就白費了,拿不到那本魔功,就毫無意義。
......
這日,木純早早就醒來,打算練練劍,他不想空有一身修為卻使不出來,為了防止崩人設,木純可不想馬虎劍法上的事情,還有各種陣法,他從原主的房間裡看到了關於陣法的書,說明原主也是會陣法的,加上房間裡的一些小陣法小機關,都是為了方便眼盲的原主,必是原主自已研究出來的。
就在木純坐在臺前跟自已的頭髮做糾纏的時候,洛雨石來了,木純彷彿迎來了救星,朝著洛雨石的位置笑笑,直把洛雨石笑得不好意思了。
當洛雨石拿起梳子時,池冷淮來了。
“師尊不如讓我來吧。”
洛雨石當即不樂意了,手緊緊握著梳子,“你還沒有透過試煉吧?不算得師祖的徒弟。”
這兩日,池冷淮找了個藉口,說是想熟悉熟悉玄清門再去試煉,實則是想去藏書閣找魔功,可惜沒有弟子令牌,想找人借也借不到。
於是,洛雨石和池冷淮對視了好一會,誰也不服輸,好像誰先移開眼睛誰就是輸了。
木純是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垂著銀白色的眼睫毛,道:“雨石啊,那你先去忙吧,就讓冷淮來就好了。”
一瞬間,洛雨石一改對池冷淮的說話態度,乖乖對著木純道了一聲好,然後一步三回頭看木純,好一會才沒了影子。
池冷淮拿過木梳,看向鏡子裡的木純,悄悄打量著木純的臉。
頭髮、睫羽和眉毛都是白色的,很容易顯人黑,但木純的膚色堪比白玉,白膩白膩的,不知為何,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是渙散的,彷彿什麼都沒在看,但十分清亮、澄澈。
“師尊......你.....”
“嗯?”
木純的眼瞳根本沒移動,也沒有從鏡子裡看向池冷淮,這讓池冷淮感覺更是奇怪了。
池冷淮注意著木純的眼神,又道:“以後都由我來幫師尊束髮,可好?”
明明是一件瑣事,池冷淮弄不清自已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