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木純就被送到了冷槐家裡。

葉其笙獨自一人看著木純坐著的車遠去,直到車子從他的視線消失,葉其笙手上還捧著一本書,不過他的心思並不在書上。

少年就這樣輕鬆的答應了他,可葉其笙明白,這是因為他說的話足夠好聽。

他不難猜出少年會被怎麼樣對待。

葉其笙越想越混亂,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在書房裡徘徊。

他一開始只把少年當作是一個血奴罷了,可真正接觸到少年之後,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不捨得了。

可已經答應了好友,葉其笙只好告訴自已不要再想那個少年了。

無非就是被吸血,也沒什麼,不是嗎?

葉其笙不斷在拷問自已的內心。

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因為他知道冷槐只把血奴當奴隸,當作寵物,唯獨不會當作是平等的關係。

韓徵擦拭著手上的花瓶,有點走神。

好幾天了,不知道木純在冷槐那裡過得怎麼樣了,他有點想見木純了,哪怕木純並不喜歡他。

就在這幾天,韓徵發現葉其笙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差了。

抽菸的頻率變多了,在這之前韓徵知道葉其笙並不嗜煙,還有就是不喝酒了,酒窖裡的紅酒沒有再開過一。

葉其笙改喝原味咖啡。

很苦,但似乎很符合葉其笙的心情。

這天,葉其笙忍不住給冷槐打了個電話。

沒接通。

他只好打了個訊息過去。

“木純怎麼樣了?”

訊息一直沒回復,葉其笙就時不時看手機,就連看檔案的時候也會把手機亮著螢幕,等著訊息。

終於,在夜晚降臨的時刻,他收到了訊息。

“他很好啊,怎麼了?”

葉其笙正準備打字的手頓住了,他怔了怔,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打出了“他有沒有想回來?”,隨後又覺得不好,一字一字刪除了。

最後只發了個“沒什麼,順便問問而已”。

接著,冷槐也沒有回覆,似乎是去忙什麼了一樣,葉其笙沒多想,便放下了心。

木純就不這麼想了,因為他被禁錮在了冷槐的住宅裡,寸步都踏不出去。

這個臭吸血鬼,把老子一直關著就算了!還做了各種過分的事!

木純在心裡咒罵了冷槐一百遍。

表面上,木純不動聲色,不敢和冷槐作對,除非真的忍無可忍了。

這些天來,木純以示弱為主才得以喘息。

比如現在。

冷槐一隻手握著木純瘦削的腰肢,把牙齒扎進木純白皙的脖子上。

木純眯起眼來,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唔......”

冷槐一點一點享受著香甜的血液。

“好香,要命,為什麼你的血是那麼香?”

頓時,木純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充滿了水汽,殷紅的唇張張合合,棕色的頭髮有些凌亂。

“夠了沒有?別這樣了......”木純哀求道。

沒辦法,人類和吸血鬼的力量之間的差距太懸殊了,他只能暫時低頭以換取這個吸血鬼的心軟。

雖然木純也拿捏不定這個吸血鬼會不會心軟,但表面上的東西總得做足了。

所以木純的聲音放更軟了一些。

“冷槐......好了嗎?唔......”

木純這些天已經習慣了,放任那股快感流遍全身,如同過電一般。

過了幾分鐘,冷槐終於停下了吸血,應該說是進食。

“好神奇,每次吸你的血,體內都會有一股暖流......”冷槐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