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聲音,蘇夏寶就直接推開了眼前的門。

走進去一看,只見換好衣服的張小姐伏在床頭,不停的咳嗽著。

秋霞在旁邊攥了一條白色的紅梅手帕,手帕中間還有一大團鮮紅的血跡。

而一看到蘇夏寶,秋霞就哭個不停的道:“蘇大夫你快來給小姐看看啊,我們家小姐居然吐血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秋霞你別慌,你先出去吧,我給你們家小姐看看.”

看秋霞這丫頭咋咋呼呼的,蘇夏寶就直接把人支開。

而秋霞雖然不放心,可是蘇夏寶的話他也不敢反駁。

畢竟連老爺都如此禮遇蘇夏寶,她當然不敢造次。

故而她就只能點了點頭:“那奴婢去外頭候著,如果說小神醫有什麼吩咐的話,可以儘管叫奴婢.”

“好,你去去吧.”

聞言蘇夏寶就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在張芊芊的床前坐下了。

等到秋霞出去之後,還關上了房門。

蘇夏寶這才伸出手去,給張芊芊探了探脈。

結束之後她才淡淡的道:“張小姐你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傷心欲絕導致的心肺受損,所以才會吐血.”

“稍後我會給你開一些藥做調理,只是你不能再傷心了。

否則的話,再好的藥石也是沒用的.”

只是聽了蘇夏寶所言,張芊芊突然就苦笑了出來。

她抬頭看蘇夏寶,一張清麗的臉上,滿滿的全是淚痕。

她道:“夏寶,你說我這麼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張芊芊一生沒做過任何壞事,卻不想會被人欺辱至此.”

“不僅害了自己,連整個張家都要被我害了。

只要一想到這些事情,我心裡就堵得慌!”

張芊芊的心情,蘇夏寶又何嘗不能理解?前世嫁給賈大永之後,看到孃家過的窮困潦倒。

二哥和大哥都被賈家人害得苦不堪言,她卻軟弱無能,沒有任何反擊的辦法。

那個時候他也像張芊芊一樣,怨恨自己,責怪自己。

乃至最後死了,那也是含恨而終。

故而瞧著張芊芊這個模樣,蘇夏寶就嚴肅了起來。

一字一句的道:“那芊芊你有沒有想過,你若真的被他們逼死了,叫他們如了願。

這就不是害了張家嗎?”

“首先是張員外,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該有多傷心?你若真的尋了短見,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的!”

蘇夏寶說得有道理,張芊芊聽了更是淚流不止。

她就一把拉住蘇夏寶的手,不停的搖頭道:“夏寶,你說的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想讓我爹傷心的。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如何也沒辦法跟那些人鬥!”

“甚至我連為什麼他們非要我死的理由都想不到,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何他們就容不下我?”

想想當初那個男子,那般深情款款的與她說,要與她廝守一生。

卻沒想到短短一年,卻人樣換鬼皮,處心積慮的要害死她!“既然搞不懂,那就要去搞懂.”

看著張芊芊如此難過,蘇夏寶就拍著她的手背,不停的安慰她。

“而且芊芊你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就算是那人負了心,他不回來尋你便是,不兌現諾言,便是為何非要害你性命?”

“所以自打上次我就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有貓膩。

八不成要讓你死的,並不是你那心上人,而是另有其人!”

倘若那個男子來雲裡鎮一趟,只是與張芊芊生了一番情。

回到京都之後,又另結新歡了。

恐怕他早就把張芊芊拋誅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