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陸縉安見狀,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還伸出手來,阻擋那女子的靠近:“予柔你且冷靜些,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如此。”

“老友重逢,難道縉安哥哥連上柔兒抱一抱都不成嗎?”聽到陸縉安的拒絕,這個予柔就頗為傷心的樣子。

她紅著眼睛便道:“自打我爹爹和哥哥被害,我就被充入宮中為奴。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的才得了恩賜,做了一等宮女。”

“我原以為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到縉安哥哥了。沒想到老天見憐,叫我們相逢了。”

說完這話,安予柔又要上前。

不過陸縉安卻再次道:“原來你就是陛下賜給我的人其中之一,看來也算是天意。既然你還活在這世上,看在以往我與你爹爹哥哥的情誼上,必然會好好的照顧你。”

聽了陸縉安的話,安予柔就很高興的模樣。

她還想要上前拉住陸縉安,卻眼神一瞟,就落在了他身後還未來得及收起的信上。

安予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隨即她就道:“沒想到僅僅兩年不見,縉安哥哥就有心上人了。這夏寶,又是哪家大人家的千金?”

跟她這曾經的京都才女相比,可是能有幾分勝算?

見安予柔看到了他寫給夏寶的信,陸縉安就有些反感。

他趕緊轉回身將信用書本蓋住,隨即他便道:“她是何身份,我想我是沒必要跟予柔你說的。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歇著吧。”

“我……”看陸縉安突然對他冷淡下來,安予柔自然是不高興的。

但是她想了想,還是乖巧的道:“是,予柔遵命。縉安哥哥你好生歇息,我們明日再聊。”

說完了這話,安予柔就直接退了出去,隨即還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蘇夏寶睡得不是很好。

半夢半醒間,夢見李從孝變了,變得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乖巧少年。

這叫蘇夏寶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嚇得夠嗆。

所以她便早早的就起了身,然後去九香樓的廚房忙活著做了一大蒸籠,十多屜的糕點。

等到糕點都快熟了,平日裡最少來後廚忙活的農鳳容,這就匆匆的進了後廚的門。

一看到蘇夏寶這一大早就在這兒,龍鳳容就嚇了一大跳,忙說:“掌櫃的,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到九香樓這段時間,他們對她的稱呼早就已經從當初的那個寶丫頭,變成了現在的掌櫃的了。

蘇夏寶雖然聽不太習慣,但是也沒有開口糾正。她便道:“我是睡不著了,所以想著起來幫幫忙,省得你們平時都那麼累。”

畢竟九香樓的生意太好,樓裡面天天都是馬不停蹄的,大傢伙自然都不輕鬆。

“不累不累,掌櫃的給那麼高的工錢,我們哪裡還有臉說了累呀!”聽了蘇夏寶的話,龍鳳容就搖了搖頭。

“掌櫃的是不知道,先前我家那男人總愛打我呢,實在是沒將我當成個人。可自打我來了樓裡,也能掙銀子了。我那男人對我是畢恭畢敬的,再不敢吆五喝六了!”

這便是蘇夏寶給她的福氣,她是一輩子都記得的,可不會忘恩負義。

龍鳳容是個老實的人,聽了她的話,蘇夏寶就忍不住笑:“總之忙歸忙,你們還是不能太累著自己。”

“我曉得了,多謝掌櫃的關心。”看蘇夏寶是打心眼裡面的為他們好,龍鳳容就笑著點了點頭。

而眼看著天亮了,蘇夏寶就拉開了鋪子的門,準備出去透個氣兒。

哪知這門剛開呢,就看到有個衙役從街口那邊,急匆匆的就跑了過來了。

見了蘇夏寶,那衙役急忙就道:“正巧,蘇掌櫃的在這兒呢。這個是京都那邊送過來的書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