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魚芽一犯驚厥,就把湯寡婦嚇得夠嗆。

她站在邊上,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哭。

但她又怕自己的哭聲會影響到蘇夏寶診治,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帕,眼淚叭噠叭噠的落下來,很是無助。

而蘇夏寶卻顧不上湯寡婦,她直接就坐到了小魚芽的床邊,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

接著她又回頭對湯寡婦道:“你先去燒盆熱水來。”

“好,”得了蘇夏寶的吩咐,湯寡婦趕緊的就回頭去準備。

倒是陸縉安看見躺在床上的這個小女孩,多多少少的,還是有點被震驚了。

這小女孩前世的時候他也見過,那時她已經大些了。在慶安堂裡被張郎中收做了小徒弟,很是受寵的樣子。

當時他來到青田縣,是受張家的託付來看看張郎中,並且勸他回京都的。當時這個小丫頭啊,正在背佰草集呢。

那靈動可愛的樣子,陸縉安想到了蘇夏寶小的時候,真的十分的相似。

但他卻沒想到這次相見,居然會是這小姑娘面前一線的時候。

倒是蘇夏寶一邊拿出銀針來,要給小魚芽退熱。一邊回頭對陸縉安道:“陸大哥,勞煩你去前頭藥櫃旁邊的大缸子裡,給我取些烈酒來,我有用。”

“好,”聽了蘇夏寶的話,陸縉安便也沒猶豫。

他就趕緊去了前頭,把酒取了回來。

只是他回來時,再敲門就只有湯寡婦把門開了一條縫,然後把酒接了進去。

陸縉安還想推門走進去,湯寡婦則道:“還望將軍在外頭等等,蘇掌櫃的說了,您這時進去怕不合適。”

雖然小魚芽年紀還小,但是蘇掌櫃的很細心,一直都護著沒叫男子看著小魚芽衣衫不整的樣子。在工棚的時候,蘇春生都是被趕了出去的。

所以作為小魚兒的母親,湯寡婦很是感激蘇夏寶。

“好,我曉得了。你同夏寶說,我就在外頭等著。若是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說便是。”既然是蘇夏寶要求的,陸縉安半個字都不會拒絕。

他就直接轉身去了院子裡,找了張石凳子坐下。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天色暗下來。

等蘇夏寶從屋裡出來時,天色都已經很暗了。

陸縉安見狀,就急忙迎上去道:“怎麼樣夏寶,這孩子救下了嗎?”

主要是陸縉安覺得,這孩子既然前世是被張郎中收做徒兒的,那麼這是或許也會跟夏寶有所關聯。

“沒事了,”說起這個,蘇夏寶就嘆了口氣。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滿的也全是疲憊。

“只是這孩子今日才被燙傷,估計晚些的時候還會反覆的燒起來。所以這幾天我不能回家住了,我得在慶安堂待著。”

其實蘇夏寶跟小魚芽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所以只要是她自己有辦法,當然不能看著小魚芽出什麼事。

“那你一個人守著也太累了些,”看蘇夏寶都累成了這樣,陸縉安自然很心疼。

他便道:“不然我派人去青田縣,先把張師父給接回來吧。有他在的話,也能有個人分擔分擔。”

蘇夏寶當然知道,陸縉安是捨不得自己吃苦。

她便笑著道:“不必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畢竟小魚芽這傷,只要熬過了前三天就無大礙了。”

而且師父在青田縣守著那麼大家藥館,那也不是多輕鬆的事情,蘇夏寶不想叫他分了心。

“好吧,”知道蘇夏寶有自己的主意,陸縉安便也不好再說。

他就嘆了一口氣,疼惜的抓起了蘇夏寶的手:“那我們先回九香樓去吃飯吧,晚些的時候再過來。這兩日我也陪著你住慶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