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找很多的師傅啊?”聽蘇夏寶這麼一講,柳仕泉就看了張嘉敏一眼。

接著他才說:“就是不知道這蘇掌櫃請這麼多玉雕師傅,是要幹嘛的?”

聞言,蘇夏寶就淡淡一笑:“這請玉雕師傅,自然是要去雕玉的。”

“實不相瞞柳大叔,我想要開個玉行,所以得挑一些技藝過關的玉雕師傅去坐鎮。我先前就聽說柳家老爺子雕刻技藝非凡,而且師出名門,所以才來叨擾的。”

看蘇夏寶說話談吐,是個見過世面的。

柳仕泉這才把話挑明瞭道:“要知道這有本事的玉雕師傅,可全都被攏進玉府了。個個都是落府娶妾,過得風生水起的。”

“這沒有資格進玉府的師父嘛,那手藝也都是不怎麼過關的。蘇掌櫃的可想好了,別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人,再來怪了我柳家。”

畢竟這人是張嘉敏帶過來的,柳仕泉可不想把人得罪了,到時候再把妹妹和妹夫給得罪了。

那樣的話,他們柳家的日子可就真的過不下去了。

“放心放心,這人過不過關呀我自己知道分辨的,定然不會胡亂牽累了他人。”看到柳仕泉這麼擔心,蘇夏寶就搖頭笑了笑。

“只要柳大叔帶我們過去找人便是,回頭定然也會給劉大叔些喝茶水的銀子,以表感謝的。”

聽這還有跑路的辛苦費拿,柳仕泉這才沒有那麼的抗拒了。

不過又想到這人是張嘉敏帶來的,柳仕泉這才開口道:“這喝茶錢就不用了,好歹你都是嘉敏的好友。我這個做舅舅的,也不好什麼錢都拿。”

說完了這話,柳仕泉回頭瞪了柳益峰同他媳婦兒一眼,這才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他邊走邊還道:“既然要去找的話,那咱們就啟程吧。這路途還有些遠呢,得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好,”聽到柳仕泉這麼說,張嘉敏也沒有猶豫,直接帶著蘇夏寶他們,跟著柳仕泉就走了。

在村裡的土地廟前,他們上了馬車。

因為多加了個人,柳仕泉和陸縉安同為男子,就各坐在了馬車外的一邊。

倒是見馬車上了路,朝著不遠處的山邊而去。張芊芊就不由得壓低聲音道:“嘉敏,我怎麼覺得你舅舅對你好像不冷不淡的樣子?”

要知道大莊朝的風俗,嫁出去女兒的孩子,跟孃家的舅父姨母,那都是極其親暱的。

甚至有句俗語叫做,孃親舅大。

便是她的孃親過世多年,舅舅們逢年過節隔三差五,也會過來瞧瞧她。甚至時不時的,還會給她捎來許多東西。

像張嘉敏這樣跟舅舅不冷不淡的,她還真是第一回見著。

說起這事兒,張嘉敏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個不好意思了。

她便笑道:“這也是我年少時不懂事,闖下的禍唄。”

“那個時候我同我孃親不親,連帶著對舅舅他們也是諸多挑剔。雖然我經常找外公學習玉雕,但是從來都是不理會舅舅舅母的。”

“雖然現在幡然醒悟了,可是這一直都疏遠的關係,怎麼能說變就變?”

年少無知,確實要付出代價的。

“原來是這樣,”聽了張嘉敏的解釋,張芊芊就瞭然的點了點頭。

倒是蘇夏寶淡然一笑,隨即便道:“有句老話不是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以後嘉敏你只要多多的幫助你舅父家,便是再多的隔閡,也能化解的。”

畢竟始終血濃於水,許多事兒自然都沒那麼多計較。

就像前世自己多次傷了爹孃哥哥們的心,後來自己被賈家人陷害,最心疼自己的依舊是爹孃和哥哥們。

“希望吧,”蘇夏寶說這話,張嘉敏就當她是在安慰自己,便就笑了笑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