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祝遠這是真承認了,他居然幹出這般坑害親戚的事兒來。

周圍圍觀的百姓一聽這話,紛紛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個孟掌櫃的風光的一事,沒想到臨了了,收養了個兒子,這就要鬧的晚節不保了。”

“是啊,這個孟祝遠書讀不好,生意也做不好。若不是得了他老爹的幫忙,他怎麼可能進了太學監?只是這一回鬧成這樣,估計太學監也不會收他了!”

而聽到周圍的人如此議論,打抱不平結束的蘇夏寶,便不動聲色地退出人群。

倒是王大吳瞧著她,便急忙迎了上來。

王大吳還喊住了她:“蘇掌櫃的……”

“王大哥還有何事嗎?”見了這王大吳,蘇夏寶就淡然一笑。

其實論起年紀,王大吳跟跟爹爹年歲差得不遠,叫他一聲大叔也是可行的。

但是在雲裡鎮那樣的小地方,牽扯來去,終究都能牽上其親戚輩分關係的。

所以陳慶典叫他一聲大哥,她便也跟著叫了。

“就是想要問問蘇掌櫃的,今日這事該如何處置?”被蘇夏寶看著,王大吳便低下頭去,明顯是狠不下心腸來。

蘇夏寶聞言,這便道:“公道討了回來,要怎麼處置自然就看你自己的了。我這一外人,實在是不好再多說。”

講完了這話,蘇夏寶就上了一直都候在一旁的,翁家的馬車。

然後車伕便駕了車,直接把蘇夏寶送回了太學監。

這一下午下來,蘇夏寶都留在太學監裡,認認真真的聽夫子講文章。

等到父子講完,她跟齊敬朗從講室出來,外頭的天都黑了。

一面往外頭走,齊敬朗就一面忍不住問:“夏寶,我聽說你今日靠著寥寥數語,就把那孟祝遠冤枉她大寶的事兒給破了?你呀,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記得剛認識夏寶時,她還是一個唯唯諾諾,話不多幾句的小丫頭。

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居然變成了這副潑辣的樣子。

“我有什麼好怕的?”聽齊敬朗這麼說,蘇夏寶就挑眉一笑。

“我這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著他們孟家出個禍害。是行善積德呢!”

畢竟前世的事情,蘇夏寶隱隱約約的又想起來些。

那孟掌櫃的娘子,前世之所以會頂著暴雨回孃家,都是被孟祝遠給氣的。

為了佔掉孟家的家產,孟祝遠故故意離間他這養父母的關係。

不知道從何處尋了個嬌媚的女子,塞到了孟掌櫃的房裡。孟掌櫃吃醉了酒,什麼都不曉得,就被扣上了個尋花問柳的惡名。

孟夫人一氣之下回了孃家,卻慘遭洪水沖走,一命嗚呼。

再後來孟掌櫃的痛失愛妻,將碧落閣盤了出來。偌大的孟家家產,短短几月就被敗盡了。

想想這些,可都是孟祖元前世做的孽!

“也對,夏寶你若是不揭穿他的真面目,這孟祝遠的膽子只會越來越大。以後他還不知道做出多少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誰人都可能會遭殃。”

蘇夏寶的想法自來就與旁人不同,齊敬朗這都習慣了。

而且就在他們說話之際,太學監裡頭的那些學子們,就走過他們身旁。

他們邊走還邊議論著。

“哎,你們聽說了嗎?據說在孟祝遠德行有虧,刁了太學監的名聲。所以祭泉大人發了怒,要把孟祝遠的功名給除了。”

“那這倒是好事一件,孟祝遠向來仗勢欺人。咱們太學監中的貧苦學子,可沒少被他欺辱。如今也算是他的報應到了!”

“不是嗎?據說這個孟祝遠誣陷他大伯的事兒,可是被蘇夏寶給查出來的。這蘇春生的妹妹果然厲害,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