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怎麼出來了?”看著眼前這婦人,蘇夏寶就有些詫異。

這婦人正是牛阿月那孃親,牛安慶的媳婦兒牛王氏。

早年間在繡和閣當繡娘,那是最得器重的了。

不僅賺了銀子,給家蓋了新房,養大了女兒兒子。而且在村子裡算得上是富戶,很受人尊敬。

後來牛王氏是瞎了眼,她家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這才走了下坡路。

“我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所以這才摸著出來的。”聽出來蘇夏寶很是疑惑,牛王氏就伸出手來要拉她。

一見這個,蘇夏寶趕緊就把手伸了過去。

然後她笑著道:“嬸子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我回頭還得去福叔家呢,恐怕陪不了嬸子許久。”

主要是她家的牛阿月,如今與她已經算是死對頭。

牛安慶向來對她也是不客氣,蘇夏寶壓根兒就不打算和她家有多少交集。

而聽出蘇夏寶的意思,牛王氏則道:“嬸子長話短說,耽擱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那成,”牛王氏都這麼說了,蘇夏寶也就不好拒絕。

瞧著這離她家不遠了,蘇夏寶便扶著人,直接去了她家。

只是這剛到她家中,牛王氏便顧著喊起來:“阿軻啊,你趕緊倒碗水出來。你這寶妹子來了,咱可不能失了禮數。”

“哎,”聽了自家孃親的話,牛阿軻趕緊就轉身去到開水去了。

對於這個牛阿軻,蘇夏寶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主要是牛家有銀子,打小就把這個牛阿軻送到省城他外祖父家中養著。

據說是教得文武雙全,所以許多年都沒有回過牛頭村了。不想這一次,居然從外頭回來了。

蘇夏寶就這麼想著,那牛阿軻就從屋裡端了水,直接走了出來。

只見這男子一身白衣,長得跟牛阿月有幾分相似。高高瘦瘦的,確實也是一表人才。

見了蘇夏寶,牛阿軻便道:“沒想到十多年前的那個小丫頭,如今居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這若是在外頭見了,我還真是不敢認。”

看牛阿軻說著笑,比起他那姐姐目中無人的樣子,倒是要好上不少。

蘇夏寶起身接過他遞來的水,也笑著回話:“莫要只說我了,阿軻哥你這不是也長得風度翩翩嗎?確實是許多年不見了,都認不出來人了。”

也看來牛安慶和牛王氏,唯一做得對的事情,就是把她們這兒子送了出去。

不然養在他們身邊,估計多半跟牛阿月一樣養歪了。

倒是瞎著眼睛的牛王氏,見他們二人聊了起來,這麼些年不見也沒見生疏。

牛王氏便笑道:“多年不見確實是認不出了,可以後多見見,便就相熟了。”

說著牛王氏又回頭朝向牛阿軻:“阿軻呀,咱家後面的石榴紅了。你去摘幾個回來,給夏寶嚐嚐。寶丫頭是最喜歡吃石榴的,打小就喜歡站在樹下望呢。”

小時候的事情牛王氏還記得,蘇夏寶就笑了起來:“不用了嬸子,如今我家也有石榴樹了,回頭我去我家再就成。”

畢竟自己是來聽她說事兒的,也不是來敘舊的。

不過牛王氏卻沒依她,依舊對牛阿軻道:“快去吧。”

“哎,”得了自己母親的吩咐,牛阿軻就趕緊轉身出了他家的院子。

這等牛阿軻走了,牛王氏這才道:“寶丫頭啊,這些日子的事情,嬸子都聽說了。我家阿月是個糊塗的,我家男人也是個混賬的。做了得罪你們家的事兒,你可別往心裡去呀。”

“嬸子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大家鄉里鄉親的,你可別記咱們的仇。否則這鄰里間的情分啊,就要沒有了。”

蘇夏寶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