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說笑了,我不過就是來幫張大人看看病的,哪能算得上是什麼福星?”

張柳氏這話把蘇夏寶繞得糊塗,她就忍不住笑起來。

倒是張柳氏一本正經的道:“蘇姑娘救老爺的命,那是我們張家的救命恩人。說姑娘是我們家的福星,那是另有所指。”

“姑娘來得真好,剛才我已經親手備下宴,要與姑娘道謝呢。還請姑娘移步飯廳,先用飯之後再與老爺看診。”

說到吃飯的事兒,今天下午被夏永倫那傢伙嚇過樂一場,蘇夏寶還真是餓了。

所以她便沒有客氣,直接就道:“那成,那就先吃吧。”

“好勒,”蘇夏寶是個好說話的,張柳氏就領著人進了門,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而等蘇夏寶到飯廳的時候,飯廳裡不止有已經能夠坐起來的張先林。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蘇春生,更奇怪的徐離晨居然也在。

看到了他們,蘇夏寶先是一愣。

隨即她又對張先林扶了扶手:“夏寶見過張大人,這些日子張大人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這都託了蘇姑娘的福了。”看到了蘇夏寶,張先林就顫顫巍巍的要起身。

而先前最是叛逆的張嘉敏,居然乖順的坐在張先林的身旁。

一見張先林要起來,她就趕緊伸手去扶。

“不必了張大人,您現在不宜多動,您就先坐下吧。”看張先林要起來,蘇夏寶就趕緊制止他。

看蘇夏寶一臉的緊張,張先林就笑了笑。說了句:“我果然是年紀大了,沒什麼用了。”

然後這才坐回了椅子,倒沒有瞧出多傷懷的樣子。

安頓好了張大人,蘇夏寶這才在二哥的旁邊坐下了。

等到張柳氏招呼著人上菜,蘇夏寶這才問:“二哥,你和徐師兄怎麼會在這裡啊?”

這要是張家知道自己要來,叫二哥來與她相見是正常的。

可徐離晨也來了,這個就有些個奇怪了。

難不成方才在府門口時,張柳氏說她是他們張家的福星,這和徐離晨有關?

見蘇夏寶不解,蘇春生就看了一眼張大人。這才道:“我來張府上,自然是來等夏寶你的。”

“至於徐兄嘛……”

這就是張家的家事兒,他是不好說了。

聞言,張柳氏就笑起來了道:“這是好事兒,當然是不能瞞著我們張家的大恩人的。”

“是這樣的蘇姑娘,我們家嘉敏啊,與徐公子是定了婚事了。這定親宴就定在一月之後,到時候我們派人去接了蘇姑娘。姑娘是有福之人,也叫他們二人沾沾福氣兒。”

原來這徐離晨,是做了張先林的乘龍快婿了,難怪他也在縣衙呢。

一聽這話,蘇夏寶就趕忙道:“這果然是好事兒,我居然都不曉得。真是恭喜張夫人張大人了,更是恭喜張小姐和徐師兄,能夠喜結良緣了。”

畢竟張嘉敏才來過雲裡鎮幾日,蘇夏寶原本以為她回來之後,還要傷懷好一陣呢。

卻不想這麼快,就與徐離晨定下親事了。

想想徐離晨家中雖然一貧如洗,可是前世科舉他一路高歌猛進,最後也是進士及第的結果。

後來在朝中,那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

張嘉敏能夠定了這親事,可比前世嫁到賈家,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多謝小師妹祝福,”聽到蘇夏寶這麼講,徐離晨就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倒是如今的張嘉敏,面對蘇夏寶的時候,依舊有些個不好意思。

她就沒說話,只顧低頭吃著飯菜。

飯桌上的氣氛,因為有蘇夏寶和蘇春生以及徐離晨在,自然是不會冷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