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牛安扶這慌里慌張的背影,極少跟這普通老百姓打交道的張芊芊,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夏寶啊,我終於曉得你這性子是怎麼生成的了。我若是打小身邊有這麼一群叔叔嬸子,那我八成也跟你長得差不多。”

張芊芊想想自己兒時,都是一個人被養在家中。夫子教著識文斷字,自己還要學著琴棋書畫。

府中伺候的下人各個循規蹈矩,話都不敢在她面前多說一句。

她倒是沒見過誰在她跟前,如此有脾氣有想法,鮮活的樣子。

“他們都是好人,以前我家落難的時候,可沒少幫我們家呢。”想起當初的事兒,蘇夏寶都心存感激。

畢竟爹孃也一直教她,做人不可以忘本。

“嗯,”蘇夏寶說的有理,張芊芊就點頭。

“只是我好奇的是,你既然把整個牛頭村的地都買下來了,怎麼不把這建成個莊子?”

“我爹也有好幾個莊子,每年都種種糧食。刨開那些幫工的月錢,也能賺不少的。”

聞言,蘇夏寶便笑了笑。

“這是剛開始,自然不能與那些管久了的莊子相比的,總得一步一步來不是。”

而且牛頭村今後做的事,主要就是為了供給東西給九香樓,也跟莊子差不離。

也就在蘇夏寶跟張芊芊說著話,有人覺得日頭太曬了,找了處陰冷的地兒想要歇歇的時候。

去牛安慶家問過了的牛安福,急匆匆的就回來了。

這一同回來的,還有許久沒見的牛阿月。

據說牛阿月和賈包的事兒,還是牛阿軻跑到賈家去大鬧了一場,事兒才解決的。

如今賈家不敢招惹了牛家,也只能善待了牛阿月。

等牛安福和牛阿月都到了跟前,牛安福就道:“寶丫頭啊,這做賬房先生的事兒,你叔嬸子以及阿軻都答應了。”

“只是這你阿月姐非要跟了過來,說是有話要同你講。你便聽聽,她是怎麼說的吧。”

剛才來的路上,他已經警告過牛阿月了。若是想要孃家的日子過得好,就不要攪黃了這好事兒。

不然的話,她這弟弟往後可沒了活路的。

“我曉得了,”聽了牛安福的話,蘇夏寶就抬頭看向牛阿月。

不過就短短的時間不見,牛阿月居然憔悴消瘦了不少,模樣都變老了些。

反觀蘇夏寶,是長得越來越水靈,她們二人的差距一下子便就拉得大了。

說夏寶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問:“既然阿月姐說是有話要說的,那麼你就直說吧,我聽著呢。”

倒是牛阿月見了蘇夏寶的樣子,多多少少都有幾分嫉恨。

畢竟如今蘇家的日子過得好,她自己卻過的雞飛狗跳的。

如果當初蘇夏寶能夠讓她進了蘇家的門,如今的好日子不也是有她的一份嗎?

所以想著這個,牛阿月臉色可不怎麼好。她便冷著一張臉道:“我就想問問你,你想要讓我弟做這個賬房先生,這工錢你又打算怎麼開?”

“我弟那可是文武雙全的人,也不愁找活計的。所以你開個價,我看看是否合適了。”

原來牛阿月主動過來,這是為了談工錢的。

蘇夏寶也不與她含糊,直接便開口道:“村子裡面的人都曉得,我蘇夏寶不會虧待大家。”

“既然要阿軻哥做這個賬房先生,那麼就暫且給他五兩銀子一個月。跟阿禮哥在我的鋪子裡面做賬房先生,那是一個價的。”

畢竟在村子裡做這個賬房先生,雖然辛苦點,但卻要自由些,不用時時刻刻的守著。

“五兩銀子?”這蘇夏寶還真是大方,聽了這個工錢,牛阿月明顯是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