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田開雲也變了臉色:“姑娘的意思是,為了保住馬家,夏永倫很有可能會拿小主公威脅我們?”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田開雲明白過來,蘇夏寶就點頭。

“所以我想,咱們必須得防範於未然。好在現在雲裡鎮動盪不安,咱們可以給師弟重新易容,然後混在災民之中。”

“所以就算夏永倫有什麼想法,他找不到師弟,也做不了什麼。”

等到馬家的罪定了,也就不怕他們再起別的心思。

至於讓師弟跟著夏永倫回京都的事,這還得從長計議了。

蘇夏寶這個辦法倒是妥貼,田開雲聽了也十分的贊同:“我覺得這辦法可行,那就這麼辦吧。”

他們幾人商量好過後,等到淳于哲扶著卓羽山回來,蘇夏寶便把這事兒跟卓羽山說了說。

聞言,淳于哲就有些擔心的看著卓羽山:“卓兄你現在身子骨正是虛弱呢,這幫著易容甚是耗費體力,這樣你可撐得住?”

說起這個,面上包了白布遮住傷口的卓羽山,便點頭道:“放心吧,我慢些就好了。況且有蘇姑娘在,興許也能幫上我些。”

第一次給李從孝他們易容之時,當時情況危急。

他為報答蘇夏寶,就把這易容的法子,大致與她講過一遍。

如今他倒是想要看看,蘇夏寶學到了多少。他既是教了,自然就不打算只讓她學個半桶水。到時候傳了出去,豈不是砸了他卓氏一門的招牌?

“好吧,”卓羽山都答應了,淳于哲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他便點了點頭,放心的讓卓羽山去幫忙了。

易容之時,張郎中守在慶安堂的門口裝著在睡覺。

淳于哲則在店內,把曬乾的藥材逐一擺開,認真的挑選著。

外人就算是進了慶安堂內,一時之間也不容易進去。

蘇夏寶他們便在慶安堂後的天井中坐下。

她把之前著急時,幫卓羽山藏到地窖的那個箱子抱了出來,易容便開始了。

只見卓羽山先是拿出了一種藥水,細心的給田開雲處理過面部。再拿了近乎透明的人皮面具,嚴絲合縫的貼到了田開雲的臉上。

然後重新塑造五官形狀輪廓,再點上不同的痣。霎時一個老實憨厚的農家漢子的模樣,便就顯現了出來。

跟之前第一次給田開雲易容時比,這次的更為符合他的身形,一點破綻都瞧不出來。

見狀,蘇夏寶就不由的驚歎了:“卓公子真是好手藝,這麼一瞧,真是跟他本來的樣貌大不相同了。”

聞言,卓羽山便笑了笑。

“上次易容的時候,田好漢是昏迷中的。所以易容的法子糙了些,效果自然不比這次的好。”

“其實易容之術的話,是要根據易容者的長相面貌,選擇符合他的容貌,然後加以改造。如此比較容易接近,更能傳神。”

說著,卓羽山便起身:“所以這給李小公子的易容的活兒,就由蘇姑娘你來吧。”

她是個極聰明的,都看過了兩回了,自己也把訣竅教給了她,想必她至少也學了個七八成吧。

“這……我怕是不行吧?”江湖上的東西,叫蘇夏寶現學現賣起來,她還真沒那個底氣。

況且這次師弟易容可是要保命的,這可開不得玩笑。

倒是看她不敢,卓羽山就笑了起來:“我的身子蘇姑娘也是知道的,我若是再來這麼一回的話,怕是要撐不住了。”

“這……”說來也是,蘇夏寶也不能瞧著卓羽山一個病人,為了給師弟易容昏過去吧。

她便是覺得為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好吧,那我就暫且試試。若是不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