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雖不明白司空允為什麼要看他的墨池,蘇春生還是將墨池撿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遞上。

只是司空允接過了墨池一看,他頓時就變了臉色。

然後忍不住高聲道:“你這墨池是哪裡來的?”

“我……”被司空允這麼一問,蘇春生就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呆呆的便道:“這墨池是我家小妹交給我的,說是一位老學者送給她的。

我家小妹會些醫術,所以救了那個老者,他便以此為答謝了!”

聞言,司空允就更激動了:“那姑娘是否長得如花似玉,二八年歲,而且姓蘇?”

看司空允如此激動,齊敬朗便道:“回大人,我春生兄就是姓蘇啊!他妹妹蘇夏寶是張郎中的愛徒,我們都知道的.”

“對對對,最後為我診治的那個老郎中,就是姓張!”

這一下是對上了,司空允那可是高興的不行。

他直接便道:“若不是你那妹妹救了本官,本官早就在探親途中,一命嗚呼了。

既然如此的話,本官今天就破個例,不開除你的資格了.”

“小夥子你好好考啊,你有一個好妹妹,她可是有福之人啊!她帶給你的福報,可以叫你享用一生啊!”

“多謝大人,學生一定謹記大人的教誨.”

聽到不用開除資格了,蘇春生那叫一個高興。

就連齊敬朗也激動的不行:“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倒是萬張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冷冷的便道:“太學大人,您這是以權謀私!這個蘇春生在考場鬧事,你卻因為私人恩情要包庇他,我們不答應!”

“對,我們不答應!”

萬張這麼一說,眾舉子們也跟著他鬧騰了起來。

而司空允見他們不服氣,就把臉一板。

十分威嚴的道:“好,既然你們要追究的話,那這件事情本官一定會上報。

到時候有縣令大人負責追查此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至於蘇春生的院試資格,由本官做保!倘若他真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本官願意辭官,來承擔這件事情!”

“這……”司空允的一番話擲地有聲,叫所有舉子們聽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蘇春生聞言,簡直是嚇得趕緊鞠躬。

面色嚴肅的道:“不可啊,大人。

怎麼能為了我的事情,叫大人如此冒險,學生實在是愧不敢當.”

不過見蘇春生不敢受領,司空允卻道:“蘇春生既然本官替你做保,那麼你更應該好好的考!”

“你有那麼個好妹妹,本官也相信你的人品絕對不會有問題。

本官向來愛才,也不想見你被冤枉。

此事就如此定了,若有人還敢胡鬧,立即打出去!”

在這院試考場,可都是司空允一個人說了算。

就算萬張再不高興,他也不敢跟司空允叫板。

他就只能氣憤的咬著牙,憤恨的道:“蘇春生你給我等著!就算你僥倖逃脫,你也未必能夠考得過本公子!”

一個窮酸書生,想跟他堂堂的鏢頭的兒子比,簡直是痴人說夢!“那我們就考場上見真章了!”

對於萬張的挑釁,蘇春生就瞪了他一眼。

然後什麼都沒再說,直接就進了考場。

而考場中發生的事情,叫忙活完了的蘇夏寶剛剛一睡著,就完全夢到了。

她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差些從床上跳起來。

只是一驚醒,才發現外頭的天已經快亮了。

看到了外頭的天色,蘇夏寶就拍了拍胸脯。

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