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治這樣的病,心中實在是沒有把握.”

“所以就請福叔跟阿生哥留下來,等師父回來了再好好的看一看。

畢竟師父的醫術絕倫,如果能因材施教的話。

想必我和師弟一定能學得更多!”

畢竟蘇夏寶是知道的,師父是表面上看起來嘴硬,實則是心最好的一個。

這再難治的病人來了,他也做不到把人趕出門的。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長了副伶牙俐齒,就知道誆你師父我!”

聽了蘇夏寶所言,張郎中就拍了她的腦袋一下。

這才無奈的走到牛阿生面前:“小夥子你躺下吧,看在我徒兒的面子上,我確實得給你瞧瞧.”

“多謝,多謝張大夫.”

一聽張郎中肯賣面子了,牛安福就甭提多高興了。

一邊著急著道謝,一邊叫著牛阿生躺回躺椅上:“趕緊的躺好了,讓張大夫給仔細看看.”

聞言,牛阿生自然乖巧的躺下。

而張郎中則扯開了他的衣裳,仔細的瞧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紅斑,以及泛起來的那些白色皮屑。

看過了一番之後,張郎中的神色有些凝重:“這病得比我上回瞧的時候,還要嚴重不少。

看著紅疹當中夾雜著黑點,當是已經病及臟腑了.”

“之前給你們開的藥方,你們是沒有按時抓藥吃吧?”

按道理說,牛阿生這病雖然難以根治。

但時時吃藥調理,也不會危及性命。

除非是斷了藥,任其發展,才會越來越嚴重!牛安福一聽,張郎中跟蘇夏寶所說的相差無幾。

他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張大夫說的沒錯,家中拮据,且有兩個病人.”

“這藥吃過了三四副之後,家中實在是掏不出錢了,這才停了藥。

卻不想……”說著這個話,牛安福就腿下一軟,直接就在張郎中的面前跪下了。

他聲音哽咽的道:“所以還請張大夫救救我兒,這藥錢想方設法的,我也會湊齊的.”

“福叔……”看到牛安福跪下,蘇夏寶實在不忍,便想要上前把人扶起來。

而躺在躺椅上的牛阿生,見狀也趕緊起來扶他爹:“爹,您快起來啊。

都是孩兒不好,孩兒拖累您了.”

可是不管牛阿生怎麼扶,牛安福都不肯起來,一個勁兒的求張郎中。

“求求您了張大夫,你救救我兒吧。

我雖是牛頭村村長,但只得每季一擔米.”

“是去年遭了天災,我才沒錢買藥的。

但是今年不同,今年夏寶這丫頭回村買東西,我定能攢下銀子付藥錢的!”

“是啊,師父.”

見狀,蘇夏寶也跟著開了口。

“若實在不成的話,回頭福叔的銀子,我幫他墊著。

畢竟阿生哥的病情不能拖了,再拖人都沒了.”

聞聽蘇夏寶所言,張郎中就淡淡一笑。

一邊伸手把人扶了起來,一邊道:“好了,既然我這乖徒兒都發話了,那麼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多謝張大夫,多謝張大夫.”

聽張郎中這意思,他是肯出手救了,牛安福頓時就喜出望外。

父子兩個相互攙扶著,這才跌跌撞撞的起來。

倒是此時,張郎中又道:“不過我看牛阿生這病情,應當是個燥熱難退的狀態。

今兒個早上人來的時候,是你們誰想的招兒退的熱啊?”

不枉他悉心教導,這兩個小傢伙還真是學到了精髓。

“師父,自然是師姐把病人的熱給退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