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開始,齊敬朗就對夏寶痴心不悔了。

如今夏寶和陸縉安說了親,他自然是心裡不好受的。

“陸大哥……”聽了蘇春生所言,蘇夏寶也拉了拉陸縉安。

“齊敬朗對我們家挺好的,幫過我二哥很多的。

你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可以嗎?”

前世二哥被賈家人陷害冤枉,如果不是齊敬朗出手相助,二哥恐怕是要牢底坐穿的。

後來他把二哥救了出來,還經常給銀子幫襯他們家。

這份恩情,蘇夏寶是一直都記在心裡的。

“我嚇他呢,”聽了蘇夏寶所言,陸縉安就笑了笑。

他知道蘇春生和齊敬朗是摯友,當然不會跟舅兄的好朋友過不去。

故而陸縉安就收回了劍,淡然道:“齊敬朗不論你怎麼與我搶,夏寶都與我說親了。

你認不認,這也是事實了.”

說完這話,陸縉安拉著蘇夏寶的手轉身就走。

一直到了後院天井,陸縉安才又開口:“今天下去送去衙門鬧事的那人,已經關起來了。

我命人拷問過,幕後主使是萬寶居的掌櫃的田洪富.”

“我知道,”聞言,蘇夏寶就點頭。

整個雲裡鎮不想看到她的九香樓開起來的人,也就只有田洪富這麼一個了。

故而蘇夏寶就抬頭看著陸縉安:“那既然有了那大漢的證詞,可是能把田洪富也關起來?”

瞧著蘇夏寶亮晶晶的眼眸,陸縉安突然就有些覺著對不住她。

他搖了搖頭就道:“有叫到衙門去問話,只是田洪富不承認。

那大漢害怕田洪富,又臨時改了口,所以並不能把他關起來.”

畢竟這個大漢明顯害怕田洪富的報復,寧願被關起來一個月,也不敢再說實話。

“沒關係,我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

田洪富盤踞於雲裡鎮這麼多年,那是不亞於肖員外的地頭蛇,蘇夏寶當然知道這田洪富不好對付。

所以她又衝陸縉安笑笑:“畢竟我今天也沒吃虧,反而因禍得福,來了好多吃飯的客人呢.”

看蘇夏寶如此樂觀,陸縉安就直接拉起她的手。

語氣定定的道:“這種事情不會有下一次了,我會派人去查田洪富的.”

“不用,不用.”

知道陸縉安出面,田洪富肯定就沒戲唱了,但蘇夏寶卻搖頭拒絕。

“既然人家已經給我下戰帖了,我自然是要應戰的。

畢竟九香樓開不是隻開幾日,有一個競爭對手起來,陸大哥你就能幫我滅掉一個的.”

“所以這事兒我想自己來,一個萬寶居而已,並不能把我怎麼樣。

而且若是雲裡鎮的事情你插手的多了,難免會給人落下把柄.”

他以後是要飛黃騰達他的人,可不能因為為了護著她,給那些想要拉他下馬的壞人落下什麼把柄。

畢竟他這才剛剛被翻案,正是敏感的時期。

蘇夏寶考慮有道理,陸縉安因為她的細心,瞬間就感動不已。

他便是道:“好,既然夏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先跟著田洪富鬥著。

你若鬥不贏這混蛋了,我再來出手!”

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叫羅石出面,如此也就沒那麼顯眼了。

“嗯,”說定了這個,蘇夏寶就點了點頭。

因為時間不早了,蘇夏寶就回了灶房,去準備明天早上去擺攤要賣的小菜。

她做了許久,有醃好的酸甜蘿蔔,新做的孜然味的兔丁。

發酵好了,最是爽快暢銷的辣白菜。

還做了些要做點心